黑暗赌局
得心烦意乱,尽管他的情绪被古币最终一定会无庸置疑地回到博物馆这个想法所中和。这些钱币最低限度可能涉及到数千磅金额的勒索赎金。可以想象到的悲惨情形是由于压力和无知,这些赃物最终进了金属厂的熔炉。这种可怕的偶然事件,看似遥不可及,却一直顽强地盘旋于他的心头,足以影响到这位失明的热心人的胃口。
他在期待可能公务缠身的警官彼德尔的到来,但他也不能不考虑巴勒波纳先前传达的信息中包含的可能性的各个方面。他仍关注古币可能被毁坏的情况,对于格雷特莱克斯来说,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伙伴,在帕金森忙他的事情的时候,格雷特莱克斯独自坐在卡拉多斯身边。午餐吃完了,然而卡拉多斯比平常坐得更久,他沉默地抽着淡味土耳其香烟。
“有位女士想见您,先生。她说您应当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的事您会感兴趣。”
这个消息实在是非同寻常,马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显然你也不认识她,帕金森?”主人询问道。
一瞬间,完美的帕金森看似舌头打结了。
随后他以一副最为正式的腔调说话了。
“我只能遗憾地说我还没有得到这个便利,先生。”他答道。
“最好让我去对付她,先生,”格雷特莱克斯自信满满地提议,“这人可能是个低能儿。”
他开玩笑似的提议被卡拉多斯的微笑和摇头婉拒了。
“我会去书房,帕金森。三分钟后带她到书房来。你坐在这儿,再抽一支烟,格雷特莱克斯。到那时她有可能离开了,也有可能是令我产生了兴趣。”
三分钟后,帕金森推开了书房的门。
“女士来了,先生。”他说。
如果卡拉多斯不盲的话,他应该可以得到这样的印象:这是一位其貌不扬、几乎可以说是穿得邋遢的丰满的年轻女人。她戴着浅色面纱,但却不足以隐藏面纱下面毫无魅力可言的一张脸。她脸色黝黑,上唇因为比南部的女人具有更多的初生髭须而显得黯淡无光。更糟糕的是,令其外貌变丑的皮疹占据了她的每一块皮肤。她进房的时候,以一种安静但掌握全局的目光瞥了一眼房间和其主人。
“请在椅子上就座,夫人。你想要见我?”
当她就座的时候,一丝故作端庄的微笑浮现于嘴角,那一刻,她的脸似乎也不再那么其貌不扬。她的目光在桌子上的小柜子里停留了片刻,可以留意到,此时她的眼晴闪闪发亮。随后她开口说话了。
“你是卡拉多斯先生本……本人?”
卡拉多斯以微笑默认,随后略略改变位置——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听清她充满好奇的声音。
“你是了不得的古董收藏家?”
“我偶尔收藏一些东西而已。”卡拉多斯谨慎地说。
“请原谅,先生,如果我的话说得不好的话。我和母亲住在那不勒斯的时候,我们向因(英)吉利和亚美利甘(根)人出租房屋和提供膳食。我能讲因(英)语,不过自从我嫁到卡拉布里亚地区后,我的因(英)语就变得不灵光了——不,不,你可以说,生锈了。是的,就是这样,严重生锈了。”
“你说得很好啊,”卡拉多斯说,“我敢肯定,我们之间能够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
女士尖锐地看了盲侦探一眼,不过他的脸上神态自若,显得谦恭有礼。随后她继续发话。
“我丈夫的名字叫法拉加,米歇尔·法拉加。我们在靠近佛罗伦萨的地方有一个葡萄园,还有少量财产。”她顿了顿,在可察觉的一段时间里整了整手套。“先生,”她突然激切地冲口而出,“我的国家的法律一点儿也不好。”
“从我在各方面听来的情况,”卡拉多斯说,“恐怕你的国家不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