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恨一个男人是一回事,”我说,“但她就那么恨我爸爸,恨到让他认为自己的女儿死了的程度?”
她没回答。
“佩雷斯太太,我在问你问题。”
“对不起,我不知道答案。”
“你告诉佩雷斯先生了,对吗?”
“对。”
“但她却从未告诉我爸爸。”
没有回答。
“他经常到那些树林里去找我妹妹,”我说,“三个月前,他临死时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继续找妹妹。她就那么恨他吗,佩雷斯太太?”
“我不知道。”她又说了一遍。
这个消息开始抽打起我来,像沉重的雨点般打在我身上。“她耐心等待着机会,是吗?”
佩雷斯太太没回答。
“她把我妹妹藏起来。她从未告诉任何人一甚至没,甚至没告诉我。她在等待机会,等待胜诉后的赔偿金。那就是她的计划。赔偿金一拿到……她就跑了。她带上足够的钱,跑去和我妹妹会合。”
“那是……那是她的计划,是的。”
我脱口问出下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不把我带去?”
佩雷斯太太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为什么?然后,我意识到了什么:“如果他把我带走,我父亲绝不会停止寻找。他会让索希叔叔和他的全部老克格勃朋友们去找我。他可能会让我母亲走他可能也已经不爱她了。他以为我妹妹死了,因此也不会想到去母亲那里找她。但我母亲知道,他永远不会放我走。”
我想起索希叔叔说过的话,说她回俄罗斯去了。她们俩都在那里吗?她们现在就在那里吗?这说得通吗?
“吉尔改名换姓,”她继续说,“四处周游,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那天,那些私家侦探到我们家来,问了一些问题,他听到了风声,又把这看成了大捞一把的机会。你瞧,奇怪的是,他也指责你。”
“指责我?”
“你那天晚上没坚守岗位。”
我没说话。
“因此,他也有点怪你。他认为这可能是让你付出代价的好机会。”言之有理。与蕾亚·辛格告诉我的情况完全吻合。
她站起来:“我就知道这些。”
“佩雷斯太太?”
她看着我。
“我妹妹怀过孕吗?”
“不知道。”
“你看到过她吗?”
“你说什么?”
“卡米尔。吉尔告诉你说她还活着。我母亲告诉你说她还活着。但你亲眼看到过她吗?”
“没有,”她说,“我从没见到过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