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吗?”
“没有。”
“这位是雷布思警督,”坎沃锡解释道,“他从苏格兰赶来拜会你。”
“受宠若惊。”塔拉维茨大笑起来,露出小小的尖牙,牙缝很明显。
“我想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塔拉维茨摆出夸张的吃惊表情。“是吗?”
“泰尔福特请你帮过一个忙。他需要坎迪斯家的地址,用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写的一张字条……”
“你是在说谜语吗?”
“现在你已经把她带回来了。”
“是吗?”
雷布思往前走了半步。塔拉维茨的手下在他两侧站开,形成一个扇形。塔拉维茨的脸上有一层光泽,可能是汗水,也可能是某种药膏。
“她不想干了。”雷布思对他说,“我承诺过帮助她。我这个人言出必行。”
“她不想干了?她告诉你的?”塔拉维茨的声音中充满嘲弄。
他身后的一个人清了清嗓子。雷布思刚才就在揣测这个人的来历,他比其他人都要瘦小很多,始终沉默不语,衣着也比较得体,长着一对悲伤的眼睛,眼角下垂,肤色灰黄。现在他明白了:这个人是律师,他在用咳嗽的方式提醒塔拉维茨:你说得太多了。
“我会把汤米·泰尔福特扳倒的。”雷布思静静地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一旦他被捕,谁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来。”
“我相信泰尔福特先生能照顾好自己,警督。至于坎迪斯,我可不能保证这一点。”
律师又咳嗽了一声。
“我想保证她不会再回到街上干活。”雷布思说。
塔拉维茨瞪视着他,黑色的小眼珠就像两个微小的黑洞。
“如此一来,托马斯·泰尔福特就可以不受拘束地经营他的日常业务了吗?”他最后终于说。那个律师在他身后咳得差点呛住自己。
“你知道我不能承诺这一点。”雷布思说,“他需要担心的可不是我。”
“给你的朋友带个信。”塔拉维茨说,“然后,不要再跟他做朋友了。”
雷布思这才意识到,塔拉维茨说的是卡弗蒂。泰尔福特一定跟他说过雷布思是卡弗蒂的人。
“这件事我想我可以办到。”雷布思安静地说。
“那就办吧。”塔拉维茨转身就走。
“坎迪斯呢?”
“我会视情况而行。”他停下脚步,把双手插进夹克衫的口袋,“嘿,玛丽安,”他仍然背对着他们,说道,“我比较喜欢你穿那件红色的两件套。”
他大笑着走开。
“上车。”坎沃锡咬牙切齿地说。雷布思上了车。她看起来非常紧张,把钥匙掉在了地上,又弯下腰捡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干巴巴地说。
“红色的两件套是什么意思?”
她瞪了他一眼。“我没有红色的两件套。”她用钥匙发动车子,做了一个急转,踩下刹车和油门时有点用力过猛。
“我不明白。”
“上星期,”她说,“我买了一套红色内衣……胸罩和内裤。”她踩下油门加速,“这也是他的小把戏之一。”
“他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她飞快地穿过那群狗,驶出大门。雷布思想起了汤米·泰尔福特,他曾经监视过雷布思的公寓。
“并不是只有警察会监视罪犯。”他说,这才明白泰尔福特这项技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过了一阵,他问起了旧车回收场的情况。
“那是他的产业。他有一部垃圾压缩机,但把车压扁之前,他喜欢先玩一玩。如果你惹到他,他就会勒死你的安全带。”她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