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五日,斯德哥尔摩
不明。战争开始后,既没有服从日本人归国命令,也没有像我这样在国外公馆工作。听说他的日本护照最后失效了。”
“这个听他说了。”
“是吗,那么那家伙现在不过是无根的草罢了。”
“那么,有什么问题?我只是对他从柏林的军官事务所送来文件表示感谢而已。”
“总之他是个下流的人。还是不要让他接近武官室。”
“森四郎是来送东西的。”
“应该调查一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偷。”
“如果要偷什么东西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来这儿吧。”
“请多加小心。”
“这话听过了。”
静子在旁边对大和田说:“这两天得请那位先生吃顿饭啊。作为特地送来东西的感谢。”
好像完全没听见相川的紧急报告似的。也许那是应该无视的提议。自打相川来到斯德哥尔摩时起,好像静子就很讨厌他。这就是性情不投的那种人吧。相反,对森四郎这个人似乎静子从第一眼见他就怀有好感。
大和田一直相信妻子看人的准度,这种确信比静子自身还要深切。首先,静子在相亲还没结束时就决定和大和田结婚。初次见面,一个半小时的谈话后,静子就决定成为大和田的妻子。后来,他向静子说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时,静子说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贸然行事,并且反问他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和田看着静子的脸,妻子虽然已经年过四十,面容之中还留有年轻时的天真烂漫,和一些俊俏的固执。大和田点头对静子说:“有必要听他讲讲柏林的现状。尽快找个机会。”
后面响起了声音:“武官,那我就告辞了。”
是森四郎的声音,大和田转过身。森四郎走出武官办公室,站在事务所门口旁。他手里已经拿着外套了,脚边是皮箱。刚才和相川的谈话被听到了吧。
森四郎说:“夫人,谢谢您的美味的咖啡。”
静子忙向森边走边说:“请再休息一会儿吧。刚经过长途旅行吧。”
“从火车站直接来的这儿。先去宾馆登记入住了再说。”
大和田走到森四郎身边说:“决定住哪家宾馆了吗?”
“这条街上最好的宾馆是?”
“外交饭店或是古拉德饭店。”
“那选其中之一。”
“派人送你吧,虽然走路也不太远。”
“我会叫出租车。”
“那等你安顿好了,我们再尽快见面。我会联系你的。”
“随时都可以。反正不会隔太久。”
接着,森四郎把视线转向相川说:“好久不见,相川先生。”
可能是突然被问候吧,相川看起来有些狼狈。
森四郎说:“在巴黎,茶糕店的老板娘抱怨借给你的二百法郎你都还没还呢。”
相川面红耳赤,看了看大和田和静子,向森争辩说:“不要说让别人听到不好的话,况且这事儿和你无关。”
“是吗?我只是像你那么关心我一样关心你。”
“我才不关心你的事。”
“刚才我好像听到了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森四郎看起来很愉快,看到相川的狼狈相他似乎很高兴。
森四郎从衣帽架上取下帽子,拿起皮箱。
“武官,夫人,我们再会。”
森四郎快速转身走出了武官室的办公楼,不一会儿听到了隔着门传来的脚步声。在这个时期会让一本正经的日本人觉得不谨慎的轻便的脚步声。
大和田想明天就设宴吧。是在餐馆,还是在这个武官室的办公楼上自己家,待会儿得和静子商量。不管在哪儿招待静子都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