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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日,东京
    “不是。因为是贵金属,没有给邻组分摊数量。但是您家里的白金已经上交了吧。夫人说您应该已经交了。既然是这样,却也没让我们看收据。夫人说没有收据。所以我们一直打扰到现在。”

    “就为这点事,等了几个小时吗?”

    “不,顺便也想说说关于后方的主妇应该做什么。”

    旁边有一个脸色不好的主妇说:“捐献布票运动时,你们也一点儿都没捐,一点儿都没有。”

    真理子在后面怯生生地说:“因为当时家里刚生了孩子。实在是没有富余的,捐不出来。”

    “家家都没有富余。”

    山胁说:“那次运动是自愿的吧。我想捐不捐都应根据各家的情况。”

    “这些事不是人人有责吗?”

    其他主妇说:“刚才我随意看了一下,您家里有两口铜锅。虽然不能说两个都捐,也应该捐一个吧?要说不便的话,大家可都是如此啊。”

    松子说:“我们也总觉得山胁先生有些奇怪。不穿国民服却穿西装。因为在海军省工作,不是更应该带头节约被服吗?”

    真理子说:“对于我丈夫来说,西装就像是制服。”

    “每天穿衬衫,不是很浪费吗?”

    山胁说:“文官有文官必须遵守的服装规定。比如要进大臣室,必须戴领带。”

    是大臣这个词奏效了吗?松子又把话题扯回来了:“反正,白金上交的事,我们一直在等山胁先生您回来后的答复,怎么样?”

    “嗯……”山胁快速思考着怎么回答,“确实……就算是我交出戒指,我夫人的戒指也会被征收吧。”

    “也就是说您答应交了?”

    “啊,最近的工作非常忙啊,戒指好像还在海军省的桌子里,我很快会交出的。”

    “交了的话能让我们看看收据吗?”

    “无论如何都要看吗?”

    “您应该知道邻组的每个人齐心协力,不是正因为有这样的团结心才能度过这非常时期吗?”

    如果不配合的话,生活在这个区域就会遇到麻烦了,松子这是在威胁吧。山胁放弃了。

    “确实如您所说。一拿到收据就会让大家看的。”

    “有您这句话,就好商量多了。”说着松子站起来了,“夫人,打扰您了。”

    其他女人也从席子上站起来了。街坊的主妇走后,真理子把脸埋在山胁胸前,忽然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毫无顾忌地号哭。温热的液体很快打湿了山胁的衬衫。真理子哭成这样,山胁推测不光是戒指和布票的事。她们一定还纠缠不休地重复了更阴暗的话题,就连真理子无法承担责任的事,也成了指责和追究她的理由了吧。山胁反复想着真理子心中的悲痛,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如果同盟国军希望从日本肃清纳粹性的事物,不是就应该让日本尽快投降吗?日本军部说的本土决战不就只能是应战了吗?不是只有把这样连别人手指和垃圾箱都要监视的主妇根绝了,才能从这个国家根绝纳粹性、法西斯性的事物吗?连自己都觉得前途暗淡。山胁摇了摇头,紧紧地抱着真理子,吻着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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