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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六日,汉堡
年呢,不停逃命逃过来的。

    在一堆瓦砾的山上,森四郎追上了少年。他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脖领,少年的衬衫就好像被水打湿的报纸似的,一下子就破了,那脏兮兮的后背暴露无遗。森四郎上前一步,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少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少年挣扎着想挣脱。两个人目光相对。少年的眼中没有丝毫像人类表情的东西。羞耻和恐惧就不用提了,就连对森四郎的敌意和憎恶感都没有。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是对生命的强烈渴望,只是对活下去的渴望。就和狩猎的时候看到的野兽的眼睛一样,里面没有其他的任何感情。

    森四郎不禁松开了抓着少年手腕的手。少年一下子爬了起来,跳过瓦砾山逃走了。手提箱也安全回到了森四郎手里。回到广场后,格温斯基看着森四郎的手提箱说:“不要把视线离开你的行李。我还以为你对于这种旅途的常识非常清楚呢。”

    森四郎觉得心情更烦躁了。

    “刚才有点愣神了。可能是我尽力想把这些烦心的事都忘了吧。”

    森四郎把手提箱夹在两脚之间,掏出钱包取了二十英镑。老头周围那些卖东西的见了都围了上来。森四郎从老头手中拿过相机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找到了去汉诺威的巴士。因为要绕回易北河上残留的一截桥,因此到诺汉威需要大概三个小时。要是到了诺汉威的话,应该也会有去格廷根的巴士吧。森四郎他们上了这辆巴士。

    巴士开车后格温斯基说道:“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个英军将校,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所属,可是你应该也有那种感觉吧。应该是情报人员吧。难不成是野战将校?”

    森四郎觉得不可思议,说道:“也就是说,那个人你曾经见过?”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是亡命波兰军的情报将校。”

    “你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的?”

    “伦敦。”格温斯基答道,“在海德公园和一个跟政府走得很近的人密谈时看到的他。我想他可能事后调查了我的事,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在和英国政府内部的人在秘密联系吧。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高估了那家伙的能力。”

    “那个人应该和我们这次的安排没什么关系吧。”

    “小心点为妙。出德国前,我们尽可能不要拿出护照了。”

    森四郎看了眼手表。二十六号十二点差五分。照这个样子,还有三天应该就能出德国了。森四郎看了看手提箱,心想换洗的衣服应该还够吧。

    在斯德哥尔摩的医院,大和田静子正在和卡罗琳斯卡医院的事务长谈话。

    事务长跟静子说:“不是的,夫人。就只有这些。急救队员马上用剪刀剪开了武官的衣服,然后放在了袋子里,但是并没有私自带出或做任何处理。”

    静子不相信,继续说道:“可是他口袋明明装了九个便笺的。上面密密麻麻地打满了希腊字母。那个东西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夫人,的确是没有。是不是留在了事故现场?”

    “警察说没有。”

    事务长有些生气地摇了摇头。

    “总之,您先生的随身物品都在这里了。”

    事务长把装有大和田随身物品的纸袋留在病房后就走了。纸袋里面渗出血来,留下红褐色的血点。

    静子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这件事她怎么都想不通。

    大和田浑身缠着纱布,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可是已经恢复了意识,静子昨天晚上也确认了这一点。据林德伯格医生说,肋骨和大腿骨的骨折暂且不提,挫伤和撕裂伤大概有两周的时间就能好。大和田的病情目前已经稳定了,暂且不用担心了。但是林德伯格医生说即使伤痊愈了,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完全恢复到健康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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