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日,伯尔尼
国际主义人啊?”
“嗯,正是。”
“你经常去那个赌场吗?”
“不是,今天第一次去。我是第一次来伯尔尼。”
“可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赌场老手了啊。”
“啊,觉得和自己工作的地方似的。”
“赌场吗?是发牌的那种人吗?”
“不是。是玩牌的。”
“我是个职业军人。”尤利·萨贝科说道,“我一周前刚来伯尔尼,昨天才办完事。所以想着来赌场玩玩,可是发现果然我不适合这里啊。在这里手足无措的。”
“苏联没有赌场吗?”
“革命后都取缔了。”
“也就是说并不是俄国人不喜欢赌博啰?我记得俄国人好像还写过本书,叫赌博者还是什么名字的。”
“嗯,那是革命前的事了。现在在苏联,赌博是违法的。本身俄国人并不是不打牌的,我原来也很喜欢打扑克或者桥牌之类的。”
“是啊,那种也很有意思。没有专门的游戏发牌者也能玩,还挺不错的。”
“不过,我看在赌场有专门的发牌的,这种玩法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今天我站在后面看了看大家玩,觉得还不错。”
“不过是俗人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
“哦,是吗。总之,我觉得这场景和我想象中资本主义国家的场景差不多。对我这种粗人还挺有吸引力的。”
“你以前在外国的时候去过赌场吗?”
“从来没有过。我啊,一直到十七岁为止都住在乌克兰的大山深处,后来到现在就一直是住在驻扎地或者是前线了。”
“在战争中肯定受了不少罪吧。”
“是啊,我甚至觉得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伟大的祖国在战争中胜利了,真是太好了。”
“你都在哪里打过仗?”
“到处。最后一战是在布达佩斯。我在布达佩斯解放战中表现出色,立下了战功,因此被调到了莫斯科的参谋总部任职。总之啊,我对军队和战场以外的东西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次来也是有什么任务吗?”
“这次我是作为瑞士特派使节的随员来的,是负责宣传报道的辅佐官。”萨贝科说道。他说因为上司去了波茨坦,他作为特使兼宣传报道文官,只好一个人来了伯尔尼。萨贝科说,“我一个前线打仗出身的粗人,让我当个文官,真是觉得担子很重啊。你也看见了,我也不会说外语,就能瞎说两句英语。”
森四郎没有缘由地对这位红军中校有些好感。萨贝科点了一杯苏格兰酒。森四郎也又要了杯科涅克。酒上来后,森四郎和萨贝科干了一杯。萨贝科仔细端详着苏格兰酒的酒杯说道:“真是好酒。这么好的酒,居然不要钱,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森四郎想起了那会儿萨贝科尴尬的样子,说道:“这个地方就是用来散那些不义之财的。要是吝啬不给小费的话,会被看成乡巴佬的。要是在赌场玩得高兴的话,就要给服务生或者是发牌者小费的。”
萨贝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苏联没有给小费的习惯,所以我在这儿显得笨手笨脚的。”
“没有小费这一说吗?”
“嗯,因为服务生和客人一样,都同样是劳动人民。要是给小费拿小费的话,会被认为是承认阶级制度。”
“那你得好好记住了,在赌场可是有森严的等级制度的。在这里,只有有钱人才能接受最好的服务,享受最高的待遇。就比如那些能乘坐有专用飞行员的罗尔斯·罗伊斯飞机的那些家伙。”
“配有飞行员的罗尔斯·罗伊斯飞机?”萨贝科咽了一口苏格兰酒说道,“就算是这种阶级的人,除非大战前,平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