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日,伯尔尼
在空中飞似的。”
森四郎小声地跟格温斯基说:“要是说这次旅行还有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那应该就是可以坐坐飞机了。”
格温斯基没答理森四郎的笑话,还是一副很不开心、心事重重的样子。
专机到达沃伦州的某个红军机场时是从苏黎世出发后的两个小时十五分钟后。由于时差的关系,此时是二十九号傍晚七点半。此时正值夏日,太阳已经落在了乌克兰的大平原上。这个时刻可以说正好是薄暮和夜晚的分界线。
没有任何类似于入境安检的手续。萨贝科还特意从驻苏领事处帮森四郎弄到了身份证明,可这儿也没有检查的工作人员。
只是森四郎、格温斯基和特使一行人不同,被安排在了基地的宿舍里。宿舍还有站岗士兵,跟软禁差不多吧。晚饭是黑面包和清汤,再加上炖红芜菁菜,虽然和特使一行是一样的,可是也被单独拿到了宿舍。吃完了晚饭,森四郎问格温斯基:“到了莫斯科后怎么办?到时候咱们不就彻底露陷了?”
格温斯基答道:“我想在我们到莫斯科之前,他们应该还不可能得到关于我们的详细情况。”
“为什么这么说?”
“苏联的通信条件很差,和德国英国不一样。想打个长途电话,半天之内都不一定能接上。再加上现在苏联打了胜仗,官员之间也难免产生了一些隔阂。而且别忘了,咱们坐的可是特使的专机。我想我们会很顺利就到达莫斯科的。”
“可是那里还有闻名天下的秘密警察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我是NKGB的人了吗?我想那个萨贝科中佐大概也不想惹上NKGB吧。”
森四郎还是不放心。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莫斯科秘密警察正等着我们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会被带走了啊?”
“要是那帮家伙一开始就把咱们当做是可疑分子的话,那就只好采取特殊手段了。”
“还要杀人吗?”
“我们可是在战争中逃命啊,你别像个女学生似的伤春悲秋。要想活下去,你就只能现实一点!我们现在已经惹上了英国和美国了。”
“你说得对。确实是啊。”
“要是等着我们的NKGB在三个人以内,那就毫不犹豫地干掉他们。在车上,或者是前往监禁地的路上。总之在到本部之前,就必须干掉他们。”
“那对方要是四个人以上呢?”
“那我们死里逃生的可能性就小多了。那我们就只能想办法让他们相信我们了。”
“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这要看对方对我们的怀疑程度了。要是他们还处于确认的程度,那我想我们应该能骗过他们。”
“你别忘了还有我。我可是一路配合你到现在了。”
“你再容我想想。”
沉默一直持续了有五分钟以上,森四郎先开口了:“那我就说自己是日本人吧,怎么样?”
格温斯基很意外地看了看森四郎。“可是我在介绍你的时候已经说了你是中国人啊。”
“到时候我们就说是萨贝科误会了。说我是日本共产党,和国民党政府还有美国的情报部门发生了冲突。因为当时说得不太清楚,可能让萨贝科误以为我是中国人了。”
“可是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区别啊。”
“我会提出要见日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虽然我是共产党,但是还是日本公民吧,最起码的请求救济的权力还是有的吧?”
“然后呢?”
“谈判。我会把武官给我的情报告诉大使馆的人。然后让大使馆的人请求苏联将我释放或是流放国外也行啊。要是大使馆再给我弄个证明材料之类的就更好了。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