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日,莫斯科
的事。三七年的春天。”
“然后呢?”
“开始做翻译、导游这些工作。每天去诹访酒店等日本人,从恶心的有钱人那骗了很多钱。这样的生活接续到大战开始。”
“再然后呢?”
“日本发来了回国命令。我还不想回国,就没理。于是命令我归还护照,我也装作不知道。接着就下发了护照无效公告。我通过关系弄到了土耳其护照,从此成了土耳其国民,当了职业赌徒。”
森四郎还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在巴黎被盖世太保逮捕、押到德国和得到驱逐出境令到了斯德哥尔摩的事。
“来这儿的原因……”森四郎想做个总结。这部分最难说清。“在斯德哥尔摩有一对日本夫妻托我往日本送信儿。所以正在想怎么能穿过西伯利亚。”
一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分了。格温斯基应该在普希金广场等着。
“哎呀,去广场见我的同伴吧。走吧。”
“女的?”芳子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安。
“男的。波兰人。”
“我去方便吗?”
“当然了。我可不想和你断了联系。”
芳子露出了放心的微笑:“走吧,我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你。”
格温斯基已经在普希金广场等着了。他在那儿走来走去,那样子让人想到了动物园里的熊。
森四郎介绍两人认识。芳子像贵妇人那样向格温斯基伸出手,格温斯基握着她的手,恭敬有礼地吻了一下。
格温斯基直起身问芳子:“海报上你的名字好像是奥路尔这个俄罗斯名字。”
“啊,那个啊。”芳子很愉快地回答,“我名字小川的发音是奥尔娃,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了那个俄罗斯名。”
“那小姐您的昵称是?”
“奥丽尔,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在日本人听来感觉有好事将要发生。可以的话请您也这么称呼我,比称呼小姐更合适。”
“那奥丽尔,可能你们有很多话要说,但请把男爵借我一下,我有话想和他说。”
“嗯,好的。”
格温斯基拉着森四郎走了几步,把芳子留在了铜像下。
森四郎在意芳子,对格温斯基说:“她又不是秘密警察的狗。背着她说不是反倒让她介意吗?”
格温斯基没理会森四郎的抗议。“很难买西伯利亚铁路的票。去远东的军用火车优先运行。每天有十几辆军用火车开向远东。现在能买下礼拜的票。”
“买上那个也成啊。”
“说不定下礼拜对日战争就开始了。我们不能再磨蹭了。”
“那坐飞机?”
“没打听到飞机的消息。除了公用的专机大概没有去远东的飞机了吧。”
“你可别说坐军用火车啊。”
格温斯基轻松地说:“我想过这个,求助萨贝科中佐,他会不会给我们什么文件?”
森四郎盯着格温斯基说:“我总算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你就是个孤掷一注的赌徒。”
“问个问题,在轮盘赌里,用最少的钱投在红色或黑色能赢吗?”
“这可不是轮盘赌。”
“我们已经被逼站在俄罗斯轮盘赌前面了。只能相信运气,向存活的方向奋力一搏。要是你想到了别的办法就说。”
应该没了。森四郎伸出双手望着天。视线的余光里映着芳子的身影。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森四郎他们。
森四郎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可以出黑海,走南面的路。从土耳其到巴格达、印度方向不是开通航线了吗?说不定现在普通人也能坐。”
“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森四郎对格温斯基的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