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择捉岛
的伤没有生命危险,虽然疼得叫个不停,但我想可能只是小伤而已。”
“要不要请海军支援?”大冢说,“或许可以派军队给我们。”
“立刻去办!”署长说,“然后敲响吊钟,把村里全部人集合到学校操场。”
“要做什么?”
“我要挨家挨户地进行搜索。”
“他可能逃到山里面去了。”
“不会,他还在村子里。”署长斩钉截铁地说,“那家伙应该是打算要偷船,不然不会到这里来。”
“会不会已经到年萌或天宁去了?”
“如果他是在破晓时分袭击孵化场的话,那应该还躲在附近。他大概是等太阳出来之后,才会沿着道路逃离那里的吧!”
“明白了,我会立刻开始调查船只那一带。”
署长向身旁的年轻巡查说:“你去警戒年萌方面的道路!”
然后,他又对光头男子说道:
“你们给我去守住天宁那边,那家伙抢了枪,所以发现后格杀勿论。”
光头男子歪了歪嘴,露出了牙齿,红色的牙龈整个翻了出来。他的嘴唇内侧和牙龈,在唾液滋润下闪闪发光。
有纪感觉脊背一股寒意袭来,令人不寒而栗。那个微笑简直就像是野兽在猎物面前舔舌头,或是饿鬼眯着眼,张开大嘴打算吞下生肉一般。
派出所旁的监视瞭望台上响起了钟声,钟声划破了夏天单冠湾的天空。在海风中掺杂了些许让人焦灼不安的气息。
将居民们全部集合到国民学校操场上,花了不少时间。
在这期间,钟仍然持续响着。警察署长骑着马,在道路上不断地来回奔驰,吆喝着要大伙儿到外边来。派出所的大冢则从天宁那头一家家敲着民宅的门,命令所有的人到学校操场上去。有纪也被大冢从背后推着走向操场。
大部分的居民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形下被叫了出来,看到骑在马上的巡查以及手里拿着枪的男子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尽管已经从先出来的村民口中听说了事情原委,但每个人还是缩着头,战战兢兢地一边张望四周,一边走向学校。就连上了年纪的村民,也被毫不留情地从家里带了出来。
在前往操场的途中,有纪听见了署长和大冢间的对话。
“这村子里有空房子吗?或者是没在使用的建筑物?”署长问道。
“没有。”大冢回答,“这个季节捕鲸场还在作业,片桐水产的作业小屋里,也住有相当多的雇员。”
“渔场的仓库呢?还有米仓和放渔网的地方?”
“你说得对啊,那边也得调查看看才行。”
“有没有船被偷了?”
“目前还没有接到通报。”
包含捕鲸场和渔场的雇员,国民学校操场上聚集了上百村民。大伙儿全身僵硬地依偎在一起,窃窃谈论着发生的事情。小孩子们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骚动感到相当兴奋,他们喧闹着,在人群间穿梭奔跑,前仰后合地模仿枪击的样子,无视大人的不安与恐慌,恣意嬉戏着。
钟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居民已经全部聚集在操场上。大冢命令居民们原地坐下,于是他们便在沙土夹杂的操场土地上就地坐了下来,原本喧闹的谈话声,也渐渐地趋于平静。
“全员都到齐了吧?”大冢向居民们问道,“包括自己的家人还有邻居家,全部都到了吧?”
这时,有纪突然发现宣造不见了。
从骚动开始就一直没见到他的人影,就连自己到了操场上,也还是找不到他。他会不会还在小屋那里呢?
有纪隔着沙丘向放马棚望去,宣造的小屋就位于缓坡上的放马棚那端,距离村子大约两百米远的地方。那是宣造自己收集废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