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神长着翅膀
德科恩德打断了他的话,“凯利,您的结论就是:除了两位证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近受害人?”
“是的。在我们刚才所讨论的限制条件下,不可能有其他人接近受害者。如果没有时间限制,我倒是能想出另外的办法。比如说:穿着特大号的网底雪鞋,一步一停地在雪地上缓慢移动。网底雪鞋会留下很浅的痕迹,但是会被薄薄的新雪覆盖住,我们可能注意不到。或者,可以顺着那两条小河之一非常小心地匍匐前进,在湖边也必须这么匍匐前进……如果走运的话,可以用这些办法接近受害者,而不留痕迹……但是这无法解释时间问题,对吗?”
过了几分钟,维德科恩德警官,欧文·伯恩斯和我爬到了小山丘的顶端。在一片白茫茫的荒野中间,那个冰冻的小湖成了一个黯淡的斑点。这可不是什么美景,相反,透出一股邪气:阴沉的天空、远处扭曲的光秃秃的树木、被风压得抬不起头的芦苇丛……湖里的芦苇丛呈马蹄形:从一个底部延伸出两个分支,一个分支长而稀疏一直向北面延伸出去,另一个分支短而浓密包围着通向村子的小河沟。两百年前的邪恶已经给这个地方打上了烙印,现在邪恶似乎要复苏了。
我刚才从山丘的顶端往第二个小土包儿走了两次,每次都模拟昨天晚上的速度。
“最多一分钟,”维德科恩德说,“您走了不到一分钟。也就是说:匹国特不在您的视线之内的时间不到一分钟。而就这么短的时间,他被谋杀了。好吧……现在,请您仔细看看周围。您还坚持您的证词吗?您说在这里看到匹国特仍然活着,他正在接近小船,他周围一百多米之内都没有任何人;一分钟之后,您到达那个小土包的时候,他倒在了小船旁边,周围还是没有任何人?”
“我可以保证,”我说,“当时是满月;也许不像大白天那么清楚,但是已经足够了。我绝对不会改变我的证词。另外,杜德雷先生也会这么向您保证的。”
“如果是在夏天,身手敏捷的凶手也许能够实施谋杀。他可以在一分钟之内跑过一百米,杀死受害者,然后再逃走。但是,在冰面和雪地上就很困难了,甚至可以说是不现实的。再考虑到我的警员的调查结果,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受害者离开您的视线多久都是一样的!”
欧文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向我提问,眼睛却看着别处:
“阿齐勒,您说在最关键的那一分钟里,在您看不到匹国特的时候,您听到了笛声……是什么样的笛声?是火车的汽笛?是长笛的声音?还是鸟叫声?”
“都不是。那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非常细微,声音短暂,重复过几次。我猜测那是某种笛声……我只能告诉您这么多。”
欧文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不乏责备之意。然后,他亲自去湖边察看了一番。别看他沉默不语,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我知道他是白费力气,毫无收获。检查完毕后,我们回到了村子里的小旅店。旅店的大堂里已经坐了好几个脸蛋儿被冻得通红的警员,他们正在开心地享用晚餐。乡村旅店的食物算不上什么美味,但是很丰盛。
“这儿的肥肉很不错,”欧文沉默了一阵之后又发话了,“或者是乡村的空气让人胃口大开。”
“也可能是因为几个小时的运动……”我补充说。
“阿齐勒,看来您又有精神了。还是,您在说反话?随您的便。不过,您最好把才能放在正事儿上。现在请您详详细细地介绍一下最近四十八小时之内,在曼斯菲尔德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非常详细地介绍了所有的细节(除了我对于斯比勒的感情,您当然已经知道了)。听完我的叙说,维德科恩德的脸上显出了疑虑。
“我们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