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怪谈
没有登记报名。”
老杜又低头清扫,“唰——唰——唰——”在这个天气晴好的早晨,我依然不能自已地感受到渐渐袭来又渐渐弥漫的怪异。
“好像是‘柳琴乍停声不响’,怎么了?”许嫣然说。
许校长没再说什么,并安慰我们别再胡思乱想。他把我和许嫣然送到门口,温和地笑着并再三叮嘱:“千万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话传出去,那将不利于学校人心的稳定。”
“柳影没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许校长表情凝重地说。
穿戏服的女人?我感到灵堂再次剧烈摇晃。
“胡说!”老杜大声吼道。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他痛苦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直至狰狞。
“白羽,还记得那晚的女人吧?”高兴出奇地平静。
“快一年了吧,那天,他开车和高兴的父亲去外地学校参观。车在半路上撞到了山壁。高兴的父亲当场死亡,马老师从那以后便疯了。”许校长叹了口气,“学校一下就损失了一位年级主任和一位年轻有为的舞蹈老师。”
“不是啊,白羽,你听!”高兴又拿雨伞捅了我一下。
丁力看着我,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坦诚。
三天后,许校长就高兴的死因向全体师生作了报告,无非是掩饰高兴的非正常死亡,以达到安定人心的目的。周经理也在场,许诺会加大对鼎新高中的投资。底下一片掌声响起。
女子的面容看不清楚,她以水袖遮面,却有着无比婀娜的身段。她好像踩着鼓点,碎步频移,竟围着大铜钟走将起来。在月光下,那是一副多么梦幻而诡异的画面。
包括许嫣然在内的几个女生吓得哭出声来。我一把抓起丁力的紧身t恤,恶狠狠问他:“是不是你把高兴弄到上面去的?我早就发现你怪怪的!”
一进门,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马琴书因畏罪已割腕自杀。
“他是见鬼了!”一个苍老而呼吸浑浊的声音说。
铜制大钟又发出三声厚实的鸣响,从楼下望去,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使木杵如此大幅度地运动。
尸体几秒钟后在地上开出了浓艳的血花。一汩汩细流从高兴身下流出,交汇聚集。
我发出了沉闷的惨叫。
“最绝的是你竟在歌词里做手脚,使我误以为马老师是杀害柳影的凶手,后来你又从地道来到高兴家里,用扩音器模仿高兴的哭声,又用一张照片继续嫁祸马琴书!”
这次没等高兴把我叫醒,睁开眼后我一个侧翻便从床上下来。
种种疑点指向马老师。我期待柳影的鬼魂能够尽快得到安息,更希望高兴的死会有个让我们都欣慰的说法。
许嫣然说:“想起他微笑的模样,又怀念起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我知道!”丁力说,“共产党在地下用三个月的时间,挖了一条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一夜之间,共产党如天兵突降,从地下冲上来,消灭了日本人!”
我几乎要崩溃了。
“回宿舍,都给我回宿舍!”老杜并不看我,他扯着嘶哑的嗓子怪声怪气地吼着。
“咚——咚——咚……”
“她为什么要装神弄鬼来吓唬人呢?还杀死了高兴!”许嫣然不知哪来的胆量大声问了一句。
“那倒没必要,刚刚你们在里面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老杜应该没有坏心,他只是情绪有些失控。”
“咚——咚——咚……”
“记得。”我说。
“学校出了那么怪的事,我家长问卜了,说鼎新高中鬼气太重!”同学又说,“好多人都转学了!”
“孩子,有些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那位同学的父亲一边发动车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