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汉伯瑞街恐怖事件
了?华生医师。你肯定是看漏了吧?”
我摇摇头。“整个子宫,还有大部分的膀胱都被拿走了。”
“拿走!拿到哪里去?这完全没道理。子宫肯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吧?也许是在一小块烂木头下面?”
“我相信不是这样,”福尔摩斯从院子另一头喊过来,“我完全没看到半点痕迹。”
在这个极为不妙的事实揭露以后,雷斯垂德的肩膀更往下垮了。
我的朋友没花多少时间就完成了他的详细探查,但是对雷斯垂德和我来说,从初次踏进那个可怕的栅栏之后到现在,仿佛已经过了一年。那个空间是露天开放的,却在我们所受的教养经验之外,隔绝所有珍视人类的行为准则。最后,福尔摩斯总算向我们走了过来。
“尸身属于一个还未确认身分的风尘女子,年龄大约五十岁。她在凶手的陪伴下自愿走进院子,而凶手从背后靠近,跟她扭打一会儿之后才划开她的喉咙。在他划下致命伤以后,还望向院子之间的围墙,以确定附近没人。在他开始破坏遗体以前,他拿走了死者口袋里的一块细棉布跟两支梳子。然后,他用一把非常锋利而狭长的刀刃支解他的受害者。完工以后,他从来路逃逸,并以某种方法拿走他的……战利品,而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真是恐怖,”雷斯垂德喃喃说道,“这肯定不是人干的。”
“雷斯垂德,亲爱的伙伴,别这么害怕嘛。从尼可斯案发生以来,我们已经有了重大进展。”
“尼可斯案?所以你认为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不这么想的话,就太蠢了。”福尔摩斯很不耐烦地回答。
探长绝望地哼了一声。“对于这些谋杀案,警场根本毫无线索,更别提——”他突然间停了下来。“圣乔治在上!我们可是有线索的!那个穿皮围裙的可怕制靴匠!福尔摩斯先生,不就是你本人把他的住址交给我们!”
“雷斯垂德,这样做很欠考虑——”
“外科医生来啦!菲利普斯医师,早安。我恐怕得先去处理官方事务了。”
“再等一下我就能替你省下一些麻烦。”福尔摩斯激动地喊道。
“要是你还需要什么别的,钱德勒探长就在外面。就这样了。我必须立刻动身。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师,祝你们今天好运。”这位探长像是才刚刚直视过罪恶的真面目,就匆忙动身去追他的新线索了。
“来吧,华生,”福尔摩斯说道,“这里实在没什么好指望的。我们得试试看能不能在邻居身上取得更多的线索。早安,菲利普斯医师,我们留下的大约就是现场原状了。”
随着法医吐出含糊誓词的声音,我们离开了。匆忙穿过通道的途中,我悄声问道,“福尔摩斯,拜托请告诉我,你可以看穿这一切。到底是谁有能耐做出这种事?一个邪恶的帮派?柏克与海尔再世?我开始认为,这种谋杀行为的重要性不及损毁尸体了。”
我们从通道另一头冒出来的时候,福尔摩斯停下来点起一支烟。“咱们来瞧瞧,住在二十九号跟二十七号的邻居有没有任何相关讯息可以提供吧。”
事实证明要访问汉伯瑞街所有惊恐的居民,又不至于老是绕着这宗罪行的详情打转,简直是桩苦差事。这宗罪行极端耸动,吸引许多记者来打探,所以这些细节早就像瘟疫似的传开了。福尔摩斯跟我被迫回答的问题,与我们提出的问题几乎一样多。我朋友灰色眼眸只有两次微微亮起;第一次是他得知二十九号一楼有一家卖猫食的店家;第二次是有个叫卡多齐的年轻男子说,他听到有人喊道:“不!”然后在大约五点半的时候,分隔庭院的围墙那边发出咚的一声,这跟我估计的死亡时间相符。我们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以简短但充满感谢的语气,向霍金斯急到全身发抖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