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教堂之约
庞时,他继续说道:“我亲爱的同伴,要能彻底确保若克琳小姐安全无虞的办法,就是让她好像另有约会。我得提醒你,这约会不能是瞎掰出来的,要是确定的事实,还有她的同伴也要是意外地发现此事。倘若她之后没出现,就会有人惦记着她,邓乐维也清楚这点。”
我们缓缓沿着商业街前进,这时天空开始变清澈了。我一离开女王头那个密闭空间,也就恢复冷静了。我说:“我毫不怀疑,你知道每种可能的结果。”一阵平和的沉默之后,我们朝着跟若克琳小姐会面的地点漫步过去。
再度踏上白教堂大街时,雾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有如嘉年华般的喧嚣与淡漠。要是我们想把口袋里钱输个精光,每个街角都找得到赌纸牌、赌九柱戏,或者各种类型的大胆骗局。我必须坦承,在经过交叉口,进入商业路那片混乱地带时,要不是福尔摩斯显然很清楚他的方向,我实在怀疑我们走的路线是否安全。的确,我相信只有靠我朋友那股自信满满的气质,才能让我们在沿着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街道漫步时,不至于受到伤害。
我虽然不能替泥水匠纹章的历史拍胸脯做保证,但这里可能一度是当地的公会会馆,因为这家店把自家商号的旗帜张扬地挂在低低的门楣上。我跟福尔摩斯到达的时间大约是十一点,但我们沿路得努力摆脱那些做夜间生意的姑娘殷勤地探问。因此,当我们得以走进那间拥挤小酒馆时,我也稍梢宽心了。
福尔摩斯在此虽是个生面孔,但半小时内,他就跟店里每个不快乐的酒鬼都成了交心密友。虽然蜡烛的烟和不小心洒出来的琴酒浸透了这个地方,但当我发现福尔摩斯在这儿就跟在自家书房一样自在时,我也就没那么排斥这里的空气了。我坐在椅子里往后一靠,试着观察周遭。我右方近处有个年长的男人,从他的刺青来看,我想他是个水手。这人对着一个卷发男孩夸口说,他在亚洲各个港口都有女人随叫随到,数量之多远超过他认识的那些讨海人。我们面前坐着的一个女人,据她那一身黑色服装来看,她应该在服丧,然后我想到这一带的居民顶多只有一组成套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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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的伙伴却还是芳踪杳然,这时我有些担心地瞥了福尔摩斯几眼,他只回应我一次,而且只是按了按我手臂,要我宽心。我的朋友再度向酒吧店主女儿敬酒时,若克琳小姐终于出现住门口。她一瞥见我们就冲过来,跳进最近的一张椅子里。
“我敢用生命打赌那家伙有鬼。”她开心地宣布,同时从衣服里掏出福尔摩斯的那半镑金扔还给他。他把钱币放进背心口袋,然后低头去看她的鞋子。这举动实住相当莫名其妙。
“嗯,好,”他扬起目光敦促道,“请回报吧。他告诉你什么?”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他都不愿意谈起他那个士兵朋友。就只问我本来在干嘛、你们是谁,我就瞎掰了些故事告诉他,好让一切看起来都没啥大不了。到最后他松口了,说他找到办法追踪强尼·布莱克史东的下落。”
“这位绅士变得愈来愈吸引人啦,”福尔摩斯这么评论,“你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发现?”
“我只知道他住哪里!”她悄悄说道。
“你怎么做到的?”我喊道。
“嗯,在我离开他要去见我的老相好时,我亲了他一下,点点头就走了,但其实我是闪进一条小巷,好看看他往哪儿去。他出来后,直接沿着商业街前进,最后到了爱伦街,走过一、两条巷弄后,他进了一间廉价出租房屋。我偷看到前门口有个女人,于是我给她一先令,让她说说他有哪些类型的访客。‘一个都没有,’她这么说,‘不过他几乎都不在家,鬼才知道他在干嘛。就我所知,他对你来说是够忠实的了。’唔,我没打算在那附近待到他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