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神与少女
过模仿有马的声音还是能做到的。隔着电话时,说话方式要比声音本身更能左右人的判断。”
“可是,有马半夜里回了家是确凿无疑的事吧。”
“啊,你是想问有马打算干什么……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是吧?”
木更津抿嘴一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对有马来说,城崎这个地方不会让人感觉不自然。不,无论他说去哪儿画画,都是讲得通的。现在,我们假设他是凶手。”
“非常大胆的假设啊。”木更津姑且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这有什么关系。”我继续往下说,“假如有马是凶手,那么去城崎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然后,他为了杀掉伊都,深更半夜回了家。伊都要委托的内容其实是关于有马的,寄恐吓信的也是有马。然而,当他回到苍鸦城时,伊都已经遇害了。”
“被真凶杀了?”
“是啊。同时有马也被这个凶手杀害了。”
这套解释虽然略显廉价,但我认为还是很有条理的。
我观察了一下木更津的反应,不料他却闷闷不乐似的饮尽咖啡后,说道:“原来如此,是跟《狗园杀人事件》一样的情节嘛。也就是说,有马最终也成了被害者,无巧不巧地被人杀了?”
“恐怕是的。”我点点头。
“被假定为凶手的有马原来不是凶手啊。太滑稽了。好吧,这个先放一边。你的意思是,‘地狱之门’的密室和换头也是这位真凶即兴搞出来的?”
“可能‘地狱之门’原本准备用在伊都身上。因为最初决定要杀的人就是伊都嘛。凶手只是把它配给了有马的身体和伊都的头罢了——出于你所说的猎奇趣味。”我硬是把话说得言之凿凿。
“大的脉络方面嵌合得不错。但是……”木更津的话总能给人带来不祥的预感,“为什么要砍下伊都的脚呢?另外,伊都房间里留下的有马的血迹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么……”
木更津间不容发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制造密室?用的是什么手法?有马的手里为什么会攥着‘地狱之门’的原配钥匙?”
难道这是他对刚才被我一通提问而做出的反击?当然,他也许不是在问我,而是在自问。
“没你这么刁难人的!不过我想第二个问题还是能回答的。”
“怎么说?”木更津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在斩首之前,有马不是被人击中后脑勺晕倒了吗。当时他流鼻血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据中森君讲,现场的血量没那么少。据说和伊都在‘地狱之门’的出血量差不多。”
没准木更津老早以前就对我刚才说到的可能性进行过推演。如今,针对我的一切答案,他都亮出了不利于我的材料。
“那么……就是凶手把有马的头带进了伊都的房间。”
“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搅乱搜查工作啊。你说凶手是在挑战你,但在我的假说里,这些乱象都是即兴之作。既然如此,我觉得凶手特意摆上几个没啥意义的棋子,让我们走走弯路,也不足为奇。”
说了半天还是在原地踏步。
“好一个避重就轻的说法。那关于密室你怎么解释?”
“……假如事先复制钥匙行不通,那凶手就是从保险柜取的钥匙。他没留下指印,或者是后来洒过一层薄灰,让柜子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我们要用备用钥匙的时候,日纱自然会触摸柜子的把手,这么一来动过手脚的痕迹就会被抹掉。”
“好一个权宜之计。万一日纱没留意的话……不,应该说日纱没注意到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她碰巧注意到没有指印,密室才得以成立,但是一般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