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神与少女
思是有乘机作案的可能?”
“也不失为一种见解。这种讨论大抵是没有意义的……好吧,如果委托内容与杀人案有关,伊都做事就未免太粗线条了。当然,也可能只是伊都本人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呢?”
“换言之,伊都把我们叫来是为了牵制凶手。”
这个解释可以接受。木更津就是所谓的核武器。由于“核武器”
的存在,双方互相戒备,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事态的恶化。然而,一旦在使用方式上错走一步就会酿成大惨剧。也许这次就是一个失败的案例。又或者就像影片《中国综合症》里的故事那样?
“会不会凶手根本就不知情呢?”
我俩的到来和杀人案也可能是碰巧凑一块儿了。这绝不是全然无法想象的事。
错综复杂的案子往往是“偶然”的复合体。
“你忘了一件事。如今登场亮相的是这个。”
木更津将手从红线中解脱出来,从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昨天收到的恐吓信。
“对啊!”
“至少凶手知道我们要来,是否清楚具体时间另当别论。当然,寄恐吓信的人和凶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木更津嘴上说讨论“没有意义”,自己却往里面注入了大量“意义”。
“当然,你要否定我的想法也行。反正‘存在’正在把一切转化为现实。”
“可是,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凶手既已向你发起挑战,恐吓信还有什么意义?”
木更津细心地叠好信,将大拇指往下一指:“这可能是一块试金石,也可以认为只是一个余兴节目、一支为中心动机做铺垫的前奏曲。”
我可不觉得他光是为了这个就会把恐吓信郑重其事地带在身边。
他的一些信誓旦旦的话是不能盲目相信的。以前有过一个案子,木更津在现场突然来了个后手翻,把警部等人惊坏了。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当然大家知道时已经是破案之后了。
“不过,恐吓信为我们指出了一个问题。”木更津好像读懂了我的表情,补充道,“那就是两封信的间隔过短。两封信是同时送到我这儿来的,说明委托信和恐吓信的寄出时间没差几个小时。”
“凶手知道伊都写了委托信,就立刻写了这封恐吓信?”
“恐怕是的。”
喇叭里突然传出第一小提琴的高亢乐声。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带了过去。
“也许伊都把写信的事都泄露出去了。”
“你告诉警部了吗?他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总归会说给他听的。”
木更津的口气显得若无其事。越是重大的事他就越是说得轻描淡写。
“为什么不说呢?”
“这东西可是寄到我这里来的。也许是我自高自大,凶手要找的对手不是警察而是我啦。”
“真是骇人听闻的假设。”
说归说,可我又觉得他的看法是对的。其实无论是对凶手还是对木更津而言,恐吓信都是一切的诱因。在暗中较劲方面,警方总给人力量不足的感觉,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把这个假设继续推下去,我们就能消去各种各样的可能。”
“这玩意儿还真便利。”
同时也有危险。因为一切皆可能会过于轻巧地借此得到解释。
木更津多半也心知肚明,所以言语轻飘。这与莫扎特缺乏责任感的轻浮似有共通之处。
“对了,有马为什么要撒谎呢?说什么在城崎。”
“首先,此人是不是有马还是个问题。我不是要怀疑家政妇的证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