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魂曲
书。畝傍应该进过中庭,可她的回答却是“没注意”。
在遇见木更津之前,夕颜一直和我在一起,是唯一一个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而她的哥哥静马则只有他自己的那句“我在外庭散了一小时步”的说辞。关于肩上扛的包,他并不打算做任何具体说明。
“我觉得一切调查都变得毫无意义。”辻村唉声叹气,只差没举手投降了,“为什么要化妆呢?”
“很简单啊。因为衰老是悲哀的。”
如十九世纪末的末世之言一般的话语,在木更津的嘴中得以复苏。只是,它与弥漫于苍鸦城中的瘴气略有不同。
“你倒是很轻松啊。”
“是啊。”
“是啊?”辻村冷冷地瞪视木更津。
“不过,辻村警部,收获还是有的。虽然同时也冒出了一些疑问。”
“疑问?你的意思是还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加码?”
木更津举起右手示意辻村别发牢骚。
“这有什么办法,现在还只是开局啊。”他着无其事地说着教人胆寒的话,“不过这次有点儿不同,主要都是一些关于被害者一方的疑问。”
“被害者一方?”
“是的。人在中庭的雾绘说没注意到畝傍,但畝傍这边有没有注意到她呢?还有,凶手是否知道这件事?”
“原来如此。如果凶手发现了雾绘的存在,就不会冒险在中庭动手。”
警部佩服地点了点头。凶手胆大包天自不待言,但同时似乎又是一个极度谨慎的人,恐怕连一个微小的疏忽都不会轻易犯下。
“还有一点。另有一个山部可能会看漏的人。”
“另有一个?其他还有谁……你是说大厨吗?”
“非也。”木更津摇头。
“你吗?”
“这个刚才我已经提过。现在我可是认真的。”
我也思考了一下,但是想不出来。今镜家的人也好,用人也好,甚至连查案方的人应该都被包含在文氏图里了。
“搞不懂啊。难道是辻村警部吗?”
“我?”警部愕然地回头看我。
“不对不对。你这么说对辻村警部可就有失恭敬了。”
“那你说是谁?”
木更津脸上挂着惯有的柴郡猫似的笑容。
“就是畝傍自己啊。”
<er h3">三
这里我必须向读者做个解释。
此前我的文字给人一种感觉,似乎今镜家的人自出生以来就一直住在苍鸦城。读者诸君会想,由于他们在苍鸦城长大所以才养成了疏远冷淡的个性,并对这一因果关系予以相当的重视。另外,在木更津指正之前,各位恐怕都深信不疑地以为菅彦及畝傍从未离开过苍鸦城半步。
其实不然。这只是大家想当然的误解。
就在刚才——我们结束畝傍命案的笔录回到三楼的房间时,木更津纠正了我的错误认识。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木更津有点吃惊(半是愕然),随后给我做了讲解。
所以,读者诸君敬请放心。你们获取这些信息比木更津晚一步,但与我是同步的。信息公开是迟了点儿,但各位完全不用担心会在推理上出现偏差。
最重要的是,整个案子才刚刚跨人中盘阶段嘛。
言归正传,现在我就根据木更津侦探社的资料,把今镜家及苍鸦城的变迁史简明扼要地讲述一遍(不好意思——也亏我说得出口——讲述将采用由我本人整理的摘要形式)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原是今镜家本宅的苍鸦城,竟屈辱地沦为了别墅。由于交通不便等原因,多侍摩一家曾在桂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