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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一只手摸上我胸口,把我推了回来。我反手握住后腰的甩棍。

    时天冷冷地提醒道:“我就说嘛:想死,机会有的是。”

    我盯着那四个人,同时环视着四下里的一片蠢蠢欲动,慢慢松开手,伸进后裤兜,掏出一卷钞票……

    身后传来时天啧啧的讥笑声。

    阮勋宋是个出奇矮小的家伙,酒糟鼻,疤瘌眼,满脸的丘壑模糊了他的年龄,裸露的两臂青筋暴起,指节粗壮,多少能看出点儿军旅生涯的痕迹。

    本想也以请客喝酒为见面礼,但他指间的针孔让我改变了主意——现金大概会更受欢迎。我让阿关告诉他:回答我的问题,一个问题十块人民币。

    我最想知道:彬和“纳迦”小队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阮勋宋听完,向我伸出十个手指确认,我点头,问:“一九九七年的‘弑子’行动,你们派出的‘纳迦’小队成员都有谁?”

    这个酒鬼加毒虫清晰的记忆力令我惊喜不已:队长姚江,第一突击组武洪山、阮八,第二突击组黄锋、冯才,狙击手阮雄勇,副狙击杨新,医疗兵潘广成,通讯兵朴兴。

    也许是怕我嫌他钱挣得太容易,没等我继续问,他像背书似的补充道:六月六号下午,“纳迦”小队自基地出发去辽保,然后从辽保进入老挝,穿越老挝南部抵达班北松,沿扁担山脉进入北柬,十号上午十一时抵达安隆汶,并于午夜零时展开行动。

    我丢过去十块钱,追问道:“后来呢?”

    阮勋宋的回答开始断断续续含糊起来:行动开始后不到半小时,“纳迦”小队在现场与指挥部取得联系,队长姚江报告说宾森全家都死光了,而他们正遭到赤柬部队围攻,请求撤退。

    尝到了前面的甜头后,我攥着十块钱,并未急于散财。

    果然,他又补充:指挥部同意了“纳迦”小队的撤退请求,并告之接应部队将在柏威夏以北十五公里处与他们汇合。突围战很激烈,大半队员阵亡。

    我丢下钞票:“我知道黄锋被俘了。其他人呢?”

    阮勋宋眨眼的频率明显加快,闪烁其词:当时各方势力都急于表白自己,“纳迦”小队损失惨重,撤退失败,剩下姚江和阮八临时改变路线,去了新金三角地区。

    我在大脑中飞快地过了遍地图:“不对吧,新金三角在你说的汇合地点以东,他们要去那边,不就已经路过汇合地点了么?”

    阮勋宋似乎是毒瘾上来了,神经质地挥着手:他们一定是受了某方势力的引诱,叛逃了。

    我抬手握着空拳一个嘴巴把他抽翻在地,周围的人有些骚动——很好,胡萝卜加大棒政策还能同时震慑到其他人,一举两得。阮勋宋被打得不轻,半晌没爬起来。我拿出五十块钱,用空酒瓶压住,敲着桌子对阿关说:“叫他起来!想要钱就继续回答问题!”

    没等阿关把话说完,阮勋宋已经被那张纸币吸引回桌前,咧着一口黄牙,松弛的面部展露出贪婪与谄媚的混合表情。我伸手按在酒瓶上,问他:“知道韩彬是谁么?”

    阮勋宋只顾盯着钱,我让阿关又问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茫然不解地摇摇头。

    我掏出合影,连那五十块钱一起推到他面前,指着彬:“照片上这个人是谁?姚江还是阮八?”

    阮勋宋飞快地把钱抽走,嘴里发出满意的咕哝声。随后,他看了照片一眼——只一眼,就像石瞻一样,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暗努瓮阿苏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问阿关:“这孙子说什么呢?”

    阿关告诉我:“他说的是安隆汶……安隆汶的什么……”

    “暗努瓮阿苏腊,暗努瓮阿苏腊……”

    阮勋宋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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