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密室的行者
观。
我站在拉门边,看着梅吉和良扛离开祠堂,沿走廊走回主宅。雪花飞舞。刚开始布置祠堂的时候,还只是零星几片雪花,漫无目的的在空中飞舞,如今雪花乘着冰冷的北风,纷纷扬扬落进走廊。
远处传来阵阵海鸣,脚边是轰隆隆作响的涛声。前两次我都在“月见厅”里,遥望祠堂,当时的影像,还都印在我的脑海深处。风中飘来阵阵狗吠般的声响,我想起跟我说那是海鸣的人。
如今已经判明,那远吠声,其实是被关在屋顶隔间牢房里的保险调査员——江口启介发出的求救。
我的视线移向主宅上部,建筑物的某处,应该设有采光窗,但在这漆黑的暗夜里,再怎么凝神细看,也不过是徒劳。
“月见厅”已经完全没入了夜幕中,静静地仁立着。突然,房间的拉门里,便有银光一闪,人影晃动。我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时,拉门处又恢复一片漆黑和静寂。
“是错觉吧!……”
脑海中浮现出从“月见厅”凝视祠堂的场景。彼时还是观众的我,此时却变为演员登场了。长夜漫漫,我刚好趁此机会,凝神静思。
我揉了揉眼角,让自己更加清醒。关上拉门、顶上顶棍,这样一来,别人就无法从外部进入祠堂了。
“密室”完成。与案发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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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当新见雪代遇害的时候,所处的第一重密室,与现在不同的是,当时拉门后面,并没有顶顶棍,还有多多良老人坐在雪代身后,担当监督人和保镖。
嗜酒的多多良老人,拿起一升装的大酒瓶,撕开瓶口的铝膜,嘭的一声拔下瓶塞。然后把酒倒进茶碗,酒入喉咙时,咕嘟咕嘟的美妙声音,诱人入睡。老人或许已经开始犯困了。
多多良老人一饮而尽后,立刻又往空茶碗里倒满酒。老人瓶不离手、边喝边倒,最初,老人的确是在守护着,正在祈祷的新见雪代,但之后醉意渐渐吞噬了他。
为驱散笼罩着新见家的不祥之云,雪代在祭坛前面,进行了一场驱邪仪式。我们则在“月见厅”里,聆听雪代的祈祷。或许是因为心绪不宁,雪代的祈祷声,微微颤抖,语句含糊不清。
为了再现当时的情境,我再次环视堂内,怀着多多良老人的心情,或者说,以多多良老人的视角,重新观察祠堂。
多多良老人醉意沉沉,大脑渐渐抵挡不住困意的诱惑。雪代诡异而混乱的祈祷声,渐渐变成摇篮曲。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老人一定是发现了某些可疑之处。因为事件发生后,我听到了老人的喃喃自语。
“错误必须要纠正过来才行。”他认为有地方搞错了。
可是,是哪里搞错了呢?多多良老人虽然醉意酩酊,却仍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这感觉一直持续到雪代袭击他之前。如果相信多多良老人所言,那么,他是直到身穿巫女服的新见雪代,高举竹棍逼近眼前的时候,才终于找到违和感的源头。
但是,他已经来不及闪避,被新见雪代狠狠击中了额头,失去了意识。
我把打印出来的“密室”资料,在地板上铺开。密室可以简单地分为以下三类:
1、犯罪行为发生时,凶手不在室内。
2、犯罪行为发生时,凶手就在室内。
3、犯罪行为发生时,被害人不在室内。
不论何种“密室”手法,都一定是这三者之一,虽然略显粗略,但这是最基本的分类法。
再来看看新见雪代之死。雪代在想些什么呢?在她袭击了多多良老人之后,又被谁夺走了性命呢?
案件发生时,杀害雪代的凶手,是否在祠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