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的唯一方式莫过于和卡利信口开河地聊一宗轰动一时的案件。换而言之,就是和一个该死的婊子聊。”
“你对华纳·艾杰的人品没有偏见让我松了口气。”
“你这就错了,大错特错,就算是最愚笨的人也知道你错了。”本顿说。“到目前你都不愿提起他的名字或直接提到他,但也许我们能慢慢变得更交心。”
“凯不知道二〇〇三年在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那家汽车旅馆房间所发生的事情的详情。”本顿对上了克拉克医生的眼神,“她对事情的始末一无所知,不知道那台机器是如何错综复杂,不知道驱动机器运作的精密设计。她认为整件事是我策划的,是我选择参与一项证人保护计划,以为那完全是我的主意,认为我是尚多内家族犯罪团伙的侧写师,并认为如果敌人没有误信我已身亡,那我将难逃一死,而且会拖累我身边的所有人。如果我还活着,他们就会回来找我,回来找凯,回来找所有人。当然了,嗯,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来找凯的,让-巴蒂斯特·尚多内就是其一,她居然死里逃生,真是奇迹。我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妥当。我早就该按我最终采取的方式去处理,让想帮我脱险的人置身事外,让凯和其他人置身事外,我应该抛开那台机器去做我必须做的。”
“什么机器?”
“警局司法部门、国土安全部门、政府,某个提供不良建议的混账。正因为这条不良建议,这条自私自利的建议,这台机器才启动运行的。”
“华纳的建议,是他的影响力。”
“幕后有人在操纵法律程序。有人想让我让路,想让我受到惩罚。”本顿说。
“惩罚你什么?”
“因为那家伙眼红我的人生。我因此变成了罪人,貌似是这样,尽管但凡知道我过着怎样生活的人都会奇怪怎么会有人眼红我。”
“那得要了解你真实生活的人才会。”克拉克医生说,“你遭受的折磨,你遇到的恶魔。但表面上看,你的确相当让人羡慕,好像什么都有。相貌堂堂、出身名门、富有,是FBI探员,他们的明星侧写师,现在你又是和哈佛紧密相关的著名法医心理医生。你有凯。我算是瞧出来了,为什么有人觊觎你的生活。”
“凯认为我是个受保护的证人,我从FBI辞职出来后,隐姓埋名过了六年。”本顿说。
“因为你背弃了FBI,对它失去了所有敬意。”
“有些人认为是这个原因。”
“她呢?”
“也许。”
“而事实是你觉得警局背弃了你,对你没有丝毫尊重。因为华纳的所作所为,FBI背叛了你。”克拉克医生说。
“FBI广纳专家意见,让他们提供信息和建议。我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担心我的安危。撇开任何偏颇的影响,那些有权作决定的人有理由担心,我能理解在我经历过那件事之后,他们为什么会担心我的稳定。”
“这么说,你认为华纳·艾杰在尚多内家族和提出有必要伪装你死亡这件事上做对了?也就是说,你认为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他认为你不再适合任职是正确的?”
“你知道答案。我该死。”本顿说,“但我不认为他上电视是为了和我一较高下。我怀疑他这么做与我无关,另有所图,至少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也许是我想多了,仅此而已。我不该想太多。”
“这很有趣。华纳不是个喜欢抛头露面的人,至少不太爱出风头,在他相当漫长、不特别风光的整个职业生涯中都是如此。”克拉克医生说,“现在,他突然出现在全国性的新闻节目中。坦白说,我很困惑,也许我错会了他的真正动机。我不确定这件事是因为你,或至少部分因为你,还是因为他强烈的嫉妒心,或渴望出名。我赞同你的说法,也许他另有所图。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