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设置的网络电话服务器才行,但如此一来,哈维就会知道他受到了第三方,即一名解说员的监控,这名解说员会实时翻译他说的每一个字。如果他像他给人感觉的一样小心谨慎和遭受过创伤,那他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如果艾杰先拨过去,那么哈维就不会知道他说的话经过翻译了,他会认为很安全,效果会像录音一样好,但完全合法。一直以来,艾杰代表卡利面见提供信息者都是这么做的,偶尔也有人抱怨或声称自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卡利的文件记录中没有把艾杰那方说的话输入进去,只说信息提供者是怎么说的,这样甚至更好。剔除艾杰的问题和评论,卡利就更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解读受访者说的话了。大部分人只想引人注目,他们才不在乎自己的话是否被错误引用,只要卡利没把他们的名字弄错,或必要时不公开他们的姓名即可。
艾杰不耐烦地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空格键,刷新,检查他的CNN邮箱里是否有新邮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他每隔五分钟就检查一次,哈维没有给他回信。他感到又一阵烦躁不安,这次更剧烈。他再次重读哈维早先发给他的邮件。
我在“克里斯宾播报”栏目中看到过你,我写信不是为了上电视。我不想受人关注。
我叫哈维·法雷,我刚在新闻里看到一位名叫托尼·达里恩的慢跑者被人谋杀了,我是目击证人。我今天一大早开车经过一一〇大街的中央公园,我很确定看到她被人拖出一辆黄色出租车。就在她被发现前几分钟看到的。我现在怀疑她被人拖出时已经身亡。
汉娜·斯塔尔最后被人看到也是在一辆黄色出租车里。
我已经给警方提供了证词,一位名叫L.A.博内尔的调查员警告我不能把所见告诉任何人。既然你是法医心理学家,我相信你能以极度可靠的方式妥善处理我提供的信息。
我最担心的是公众是否应该得到警告,但我感觉这个不应该由我来做。无论如何,我不能这么做,否则警方会找我麻烦。但如果再有其他人受害或被杀,我就永远不能原谅自己。我已经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停车而是扬长而去感到歉疚。我应该停下来看看她的。也许我的懊悔来得太迟,但如果我当时停车了又会如何呢?我对此实在不安。我不知道你是否接见病人,但也许我最终需要找人谈谈。
我请求你妥善处理我提供的信息,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艾杰点击了自己的发件箱,找出四十六分钟前写的回信,重新看了看,奇怪是否自己在回信中说了什么打消了哈维回复的积极性。
请给我一个能联系上你的电话号码,我们会明智而审慎地处理你提供的信息。同时,我强烈建议你不要和任何其他人谈论此事。
哈维没有回信是因为他不想让艾杰给他打电话。有这个可能。警方告诫过哈维不能和其他人谈及此事,他害怕在已卷入的漩涡中陷得更深,也许他后悔最初就不该联系艾杰,也有可能哈维过去一个小时没有查看过邮箱。艾杰找不到名为哈维·法雷的人的电话号码,在网络上碰巧看到一个,但那个号码已经停用。他应该道声谢,或至少要确认收到了艾杰的邮件。哈维无视他,他也许联系了其他人。可怜的冲动,接下来哈维会把珍贵的信息泄露给另一方,艾杰再次被人欺骗了。
他手伸向电视机遥控器,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一闪,出现了CNN的节目。又是宣传凯·斯卡佩塔今晚会上节目的广告。只见图像剪辑中,斯卡佩塔钻出法医乘坐的白色多用途运动轿车,肩上挎着案件现场包,斯卡佩塔穿着白色高密度聚乙烯合成纸制作的一次性连衣裤站在移动平台上,为了避免巨大灾难,比如客机撞机,一辆巨大的牵引车挂车上装配了筛选台;斯卡佩塔在CNN现场。
“我们需要的是斯卡佩塔因素,对此我们拥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