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像觉得我们把烈酒想成了别的什么。也许是一具死尸?你有时候要检查下拼写。”露西对他说,“对自己做了什么、发了什么邮件、在连接到一台服务器的电脑上发了什么文档要谨慎。如果你想,我们可以陪你在这里坐上一整周。我的电脑应用程序可以将你整个乱糟糟的虚拟生活一点一滴串联起来。”
这是骗人的。目前她们掌握的资料很少,只有他在医院电脑上写的东西、他的邮件、那些保留在当时服务器上的资料、从监控摄像头上截下的几张照片和法拉赫·莱西住院两周期间停尸间的值班日志记录,再无其他。没有时间去寻找其他的。伯格害怕如果延迟了和海普·贾德的谈话,就再没有机会了。她将此称之为一场“闪电战”。如果她不喜欢自己之前对此的感受,那现在她就是真正变得不舒服了。她产生了怀疑。严重怀疑。一直以来她都感到怀疑,只是现在那感觉变本加厉了。露西在推波助澜。她心里已经有了目标,她似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不想看其他任何东西。”贾德说。
“有许多东西要看。我的眼睛饱受考验。”露西用一根食指在苹果笔记本上敲打,“全都下载了,一些我怕你不记得、没有印象的事情。不知道警察会怎么处理这个。伯格女士,警察会怎么处理这个呢?”
“我担心的是受害者还活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伯格说,她得把戏演完,她现在不能停止,“法拉赫死前两周就入院了。”
“准确地说是十二天。”露西说,“依靠器械维持生命,再没有恢复意识。这十二天中有五天是海普值班,在医院工作。你从来没进过她的房间?海普,没有在她昏迷期间动过她?”
“你真是有病!”
“有没有?”
“我告诉过你。”他对伯格说,“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
“法拉赫·莱西。”伯格重复了一遍死者名字,“你在《哈莱姆报》上看到的那个十九岁的拉拉队队长。就是我们刚才给你看的那张照片。”
“你也把那张照片用邮件发给过自己。”露西说,“让我猜猜。你不记得了,我来提醒你吧。你在照片出现在网络新闻上的同一天就把它用邮件发给了自己,你把发生车祸那篇文章也发给了自己。我发现这点耐人寻味。”
她回去点击挂壁式平面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法拉赫·莱西穿着拉拉队服。海普·贾德移开了视线。
他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汽车事故。”
“一家人从哈莱姆的马科斯·加维纪念公园开车回家。”伯格说,“二〇〇四年七月一个美好的周六午后,有个边开车边打手机的家伙在莱诺克斯大道闯了红灯,结果和这家人丁形相撞。”
“我不记得了。”贾德说。
“法拉赫遭受闭合性颅脑损伤,基本上就是脑部被一个非穿透性的开放性伤口所伤害。”伯格说。
“我不记得了,我只模糊记得她在那家医院。”
“好吧。你记得法拉赫是你所在工作医院的一位病人,在加护病房通过器械维系生命。有时候你到加护病房去抽血,这个你还记得吗?”伯格问他。
他没有回答。
“你有抽血大师的美名应该不假吧?”伯格问。
“那里的护士对马里诺说,他从石头上都能抽到血。”露西说。
“马里诺究竟他妈的是谁?”
露西不应该提起他的。只有伯格才有权提她的调查员或她在案子中派用的任何人,露西逾矩了。马里诺已经和那家医院的几个人在电话上谈过,行事非常谨慎。这次情况很微妙,伯格因为这位潜在被告的身份感到责任更重了。露西显然没有她的顾虑,她似乎盼着海普·贾德身败名裂,也许就像几个小时前她对那位塔台指挥人员和她在固定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