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上旬马里诺就离开查尔斯顿了,”露西说,“罗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这对罗丝不公平。她在马里诺走后不久便死了。他也不想想,平时最照顾他的人是谁?”
“为什么这也会传?”露西问,“除非你是有意和她吵。”
伯格又读了几封邮件,最后说:“这些信让我看得很恼火,我承认我开始同情这个男人了。死者确实不够厚道,她好像竭力避免进入某种关系。奥斯卡需要保持耐心。那女人的生活完全被工作占据了,没多少时间分给男友。”
“奥斯卡的怒气会与日俱增,”伯格强调,“性暗示越来越多,说明奥斯卡变得越来越暴躁。人陷入这种境地后难保不起杀心。”
她们站在门口,似乎都无意去开门。伯格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独处,也许永远不会了吧。她不能就让露西抱着这样的想法,自己却一声不坑地走了。露西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不公待遇,她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谈。
“他对每个人都这样,还总说对人要有所区别。”
“大多数人都怕。所以我选择了一个颇有意思的行当,把自己弄得很忙。不知为何,我觉得很有必要马上学习生存演练、攻击识别以及各种战略武器的应用技术。我换了架直升机,然后到得克萨斯的贝尔飞行员学校待了几周,虽然根本没这个必要。回来以后我才发现所有人都搬到北边去了。罗丝埋葬在里士满一个俯瞰着詹姆斯湖的墓地里,她在世时很喜欢水,所以姨妈决定让水永远伴着她。”
泼妇止不住哭泣,无力地说:“我很抱歉,我有点醉了。”
“我们当时特别要好。”伯格补充了一句。
“我们关门了。”男人说。
“你看,和格里格就没有这样的传闻。我不记得我们吵过,更没有互相扔东西。哪怕没有了感情,还是能和平相处,相敬如宾。”
“我觉得他是想和特莉进行网络性爱。特莉不回邮件表明她没兴趣,他生气了。”
她们继续看邮件,日期离特莉被杀的那天越来越近。奥斯卡的挫败感和性爱狂想越发明显,口吻也越发不耐烦。
“我在哥伦比亚大学上学时认识了一个朋友,我们在类似这样的地方租了间公寓。我没有什么钱,从小就很穷,结婚并不是为了钱,我想这些你应该都了解。在法学院念书期间我们住在晨边高地条件最差的公寓里,没被人在睡梦中杀害真是庆幸。”
她很快就在邮箱里找到了想要的信息,但和奥斯卡上月打给检察官办公室的电话似乎没什么关系:
“有人吗?”
“恋爱中的人不可能一周只见一次面,”露西说,“他们这种没有固定工作的人就更不会满足于此。因此他们的关系有点不正常。一个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会吃不下睡不香,工作心不在焉,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有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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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联邦政府效命时干得如鱼得水正是在于,”露西沉静地说,“我从不耍花招。我不仗势欺人、不轻视人,所以大家会对我知无不言。我不喜欢莫拉莱斯,好在我不必去了解他,但你得防着点,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下了套。我会担心,是因为你从来不知道他在哪儿、在做什么。”
“看来你搞错了状况,我们没有约会,”伯格说,“只是喝咖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