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认为能简单又有逻辑地解释我们为什么会从事现在的工作,或是为什么会做这些事。”她看向他,他却没有看她。“也许更无法简单或有逻辑地解释你现在的行为。但是我希望可以。”
“这么说吧,我一向独居。”
“威玛飓风才是我们离开佛罗里达的原因。”她觉得胃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飓风,加上我需要一个真正的办公室、真正的业务。”
但是她越是安抚他,他就越是恼火。
“我的确受够了,没错。”
“老天爷,我真恨女人们对每件事都反应过度,既情绪化又毫不理智。好啊,开除我。”他刻意咬字,却发音含糊,就像所有醉酒的人们一样:过于努力地让自己状似清醒。
“是我。”本顿说,“你看到我传给你的东西了吗?你还好吗?”
“我帮你叫辆出租车。”
他把手上的酒杯啪地放到咖啡桌上。“我觉得我该上马。”他抓住椅子,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别想骑摩托车。”她说。
他看着火舌卷上人造木块的包装纸。“我简直不相信你会用这种东西。什么都要维持原貌,结果用块人造木头。”
“钥匙还我,我这是对你客气。”
她把钥匙握在手中,藏到身后,两人就站在前门内的小玄关里。“不准骑车,你连路都走不好,要是不搭出租车,你就留下来。我不会放你去自杀或是撞伤别人。拜托听我的话。”
他脑中的声音接着出现。罗杰哭喊哀号,口中吐出带血的泡沫。只是哭喊的并不是罗杰,而是女人带血的嘴唇在苦苦哀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老天,是不是有人在那里?”
他伸手抓住斯卡佩塔另一只手腕,俯身靠向她,她满心的害怕转变成恐惧。他用庞大的身子将她抵向墙边。她飞快地盘算,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跨越雷池。
撕,扯,急于探至深处。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已经看不清皮肤的颜色。他试图将罗杰的内脏塞回去,在狂风飞沙的袭击之下,两人几乎连对方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斯卡佩塔不知所措。
“马里诺,你真想这么做?强暴我?”她声音镇定,毫无畏惧,似乎来自身躯之外,“马里诺?你当真想强暴我吗?我知道你不想这么做,我知道你不想。”
他突然停下,放开她。空气抚过她的皮肤,他的唾液沾湿她的身体,粗暴的动作和胡子也造成多处擦伤。他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往前蹲下,环住她的双腿,像孩子般开始啜泣。这时她抽走他后腰上的手枪。
“我们去客厅的炉火前面坐坐。”她从厨房的桌边起身。
他跟在斯卡佩塔身后,走进她最喜欢的客厅里,小小的空间里有座砖砌火炉,地板和裸露的横梁是松木芯材,墙面则砌着灰泥。她在火炉里放进人造木块,点燃,然后将两把椅子拉近,关掉电灯。
“我受不了!”
“马里诺,醒醒,坐起来。”她将他扶起来,在他身后塞了几个枕头,“来,把药吞了,整杯水都要喝掉,你得多喝点水。明天早上,你会严重头痛,但这会有些帮助。”
威尔转动墙上的控制钮,调大立体声音响的音量。电影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坐起身子,开始尖叫。他向她俯下身子,电影的声响几乎盖住了她的叫声。他将一只沾沙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慢慢摇头,要她不要作声。他在她的杯子里倒入伏特加,递给她,点头示意她喝下。接着他将装备箱、手电筒和照相机放在地毯上,在她身旁的长椅上坐下,深深地望入她朦胧、惊慌、布满血丝的眼睛。她没有睫毛,全被她自己扯了个精光。她并没有尝试着起身或是逃跑。他点点头,要她饮下伏特加,她乖乖喝下。她已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