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以大小事都依赖罗莱尔,包括取款。”
“知道密码的还有谁?”
“目前没发现有别人。”
“看情况,确实对罗莱尔很不利。”斯卡佩塔说。
“我不认为他会为了信用卡杀掉自己的哥哥。”
“人会为了更微小的事情杀人的。”
“我认为凶犯另有其人,也许是约翰尼·斯威夫特偶然遇见的人。也许那人杀了他,听见罗莱尔的车声,一时惊慌逃走,才让那支霰弹枪留在地板上。等罗莱尔跑出屋子,他才又回来把它拿走。”
“那把枪一开始为什么会在地板上?”
“也许他正想把现场布置成自杀案件,却被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这案子是他杀。”
“那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不是?”
“我只是在问你问题。”
马里诺环顾着办公室,目光越过她那张堆满文件的桌子,越过层层公文和案件档案夹,冷酷地盯着她,若非她过去见过那双眼睛流露出的不安和痛楚,或许会被那眼神吓着。也许他看起来有些不同和疏远,只是因为他把头发剃光了,还戴了镶钻耳环。他勤跑健身房,却从没见他这么胖过。
“希望你能熟悉一下我的模拟剧,”他说,“我构想的每个点子都在那张磁盘里,希望你能仔细看看,反正你在飞机上也没别的事情做。”
“那可不一定。”她试图逗他,让他开心点。
没有效果。
“罗丝把它们全部收进一张磁盘里了,从去年第一个排到现在,都在那个档案袋里,用一个信封密封起来,”他指着她桌上的档案袋,“也许你可以用你的笔记本看一下。子弹穿透纱门而形成网状痕迹的点子也在里面,那个撒谎的烂人。我发誓是我先想到这点子的。”
“如果你上网去搜索一下,我保证你会找到许许多多提到子弹穿过纱门的案例和枪击测试,”她说,“真正新鲜的或属于个人的东西恐怕已经不多了。”
“去年之前,他只不过是只活在显微镜底下的实验室老鼠。他竟然不了解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可能。这完全是因为在人体农场发生的那件事。关于这点你至少该承认吧。”
“你说得没错,”她说,“我应该告诉你,发生那件事以后,我就不再看你的现场模拟提案了,大家都不再看了。我应该找你来向你解释的,可是你气冲冲的,又好斗,我们没人敢和你打交道。”
“如果你像我一样被人陷害,也会变得愤怒好斗的。”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乔并不在人体农场或者诺克斯维尔,”她提醒他,“所以请你解释一下,他有什么本事把注射器偷偷放进一个死者的口袋。”
“那次田野训练本来是让学员们在人体农场发现一具真正的腐烂尸体,看他们能不能克服那股恶心感,静下心来寻找几项证物,但是这些证物并不包括一支脏污的注射器。那是他故意设计来陷害我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害你。”
“如果不是他设的陷阱,那么那个女孩为什么没有继续法律诉讼的行动?因为那一切全是捏造的。那支注射器上面根本没有艾滋病身,甚至从来没使用过。那浑蛋忽略了这点。”
她起身离开办公桌。
“我该拿你怎么办,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她说着把公文包锁上。
“秘密一大堆的人可不是我。”他看着她说。
“你才秘密一大堆,我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或者人在哪里。”
她抓起挂在门后的外套。他那双冷硬的眼睛盯着她,轻弹着椅子扶手的指头停下。他站起身,皮夹克咔咔地响。
“本顿和那群哈佛人在一起工作,一定觉得自己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