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个水泵同时运转,且没有任何阻塞发生的前提下。顺便一提,屋内电源已断,本地消防局会帮忙架设照明设备。”
“接警时间多长?”马里诺问。
“十七分钟,”她回答,“他们必须临时找人手,这里的消防人员都是义工。”
有人咕哝着抱怨。
“别太苛责他们。他们已尽力动员了附近所有的油罐车运水,并没做错什么,”麦戈文训斥道,“这屋子燃烧的速度不亚于纸张着火,风速又快,没办法喷洒泡沫灭火剂。事实上我认为喷了也没用,”她说着起身朝指挥车走去,“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场火烧得又快又猛,目前我们只能这么说。”
她打开一扇红门,取出铲子和耙子递给大家。
“还没找到关于起火点和起火原因的任何线索,”她继续说,“但我们相信农场所有者,报界大亨肯尼斯·斯帕克斯就待在屋内没能逃脱,这正是我们必须找医生过来的原因。”
麦戈文直视着我,眼神犀利,似能洞察一切。
“为什么认为他当时在屋里呢?”我问。
“理由之一是,他似乎失踪了,而且屋后有一辆焚毁的奔驰。我们还没査对车牌,据推测应该是他的。”一位火灾调査员回答,“此外,为他的马钉马掌的蹄铁匠在火灾前两天刚来过,也就是周四,六月五日,那时斯帕克斯在家,似乎没打算出门。”
“他外出时都由谁替他照顾马匹?”我问。
“我们还不知道。”麦戈文说。
“我想知道那位蹄铁匠的名字和电话。”我说。
“没问题。库尔特?”她喊一名属下。
“好的,我査査看。”库尔特翻开一本活页笔记本,年轻的双手由于长年劳作显得厚实粗糙。
麦戈文从另一个格子里抓下几顶浅蓝色头盔丢给大伙,一边分派任务。
“露西、罗比、法兰克、珍妮弗,你们跟我一起进去。比尔,你负责地面联系,米克,你协助比尔,这是比尔第一次加入应变小组。”
“算你走运。”
“哦,处子秀。”
“饶了我吧,各位,”名叫比尔的男子说,“今天是我太太四十岁生日,她再也不会理我了。”
“洛丝蒂负责指挥车辆,”麦戈文继续说,“马里诺和医生原地待命。”
“斯帕克斯收到过恐吓信之类的吗?”马里诺问。考虑谋杀的可能性是他的职责。
“关于这点我们不比你知道得多。”那个名叫罗比的火灾调査员说。
“所谓的证人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们接到一个电话,”罗比解释道,“是一名男性,他不肯透露姓名,而且使用的是外地号码,查不出是谁,不能确定他说的是否属实。”
“可是他说他听见马匹垂死的哀号。”我追问。
“是啊,说那些马像人类一样叫声哀戚。”
“难道他没说明自己为何待在能听见那些声音的地方?”我开始恼火。
“他说他远远看见火灾发生便开车过来一探究竟,看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听见消防车抵达,就开着自己的道奇车离开了。”
“这我就搞不懂了,”马里诺别有深意地说,“他说的时间和出警时间相当一致。我们也知道,某些纵火犯很喜欢在犯罪现场逗留,欣赏自己的杰作。知道他的肤色吗?”
“我只和他谈了不到三十秒钟,”罗比回答,“听不出什么口音,他语气温和而冷静。”
沉默代表着每个人的失望,我们无从得知他是谁,亦无法确定他的诚意。麦戈文继续分配任务。
“约翰尼·库斯提罗,我们从费城来的特派探员,将负责应对媒体和本地要人,例如沃伦顿市市长。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