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在电话中表达关切了,因为不希望破坏自己的城市的形象。”
麦戈文的视线离开写字板,——着扫视我们,“一位稽查员正在路上,派比也会来协助我们。”
几个调查员吹起口哨表达对搜救犬派比的赞赏和欢迎。
“幸亏派比不嗜酒,”麦戈文边说边戴上头盔,“地窖里收藏了至少一千加仑波本酒。”
“关于这点我们还知道什么?”马里诺问,“斯帕克斯是否制造或贩卖私酒?我是说,他的收藏也太多了吧。”
“斯帕克斯先生是位收藏家,他这一生酷爱各种珍奇事物,”麦戈文以谈论逝者的语气谈起斯帕克斯。“波本、香烟、自动枪械、名贵马匹。我们不清楚他是否触犯法律,所以才需要各位专家,而不是那些联邦笨蛋。”
“真不想告诉你,但那些家伙已经在附近探头探脑,寻找插手机会了。”
“真是些大好人啊。”
“也许他们能教给我们怎么做。”
“他们在哪儿?”麦戈文问。
“就在一英里外的路上,开着辆白色巨无霸。共有三个人,穿着联邦调査局的防弹衣,还在向媒体放话。”
“该死,无论在哪儿,他们都能招来一大堆摄像机。”
一场对联邦笨蛋的叫闹讪笑轰然掀起。这是烟酒枪械管制局给联邦调查局取的绰号。这两个执法单位水火不容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因为联邦调査局常将不属于自已的胜利果实窃为己有。
“说到痛处了,”这时另一名调査员开口了,“老板,巴杰汽车旅馆不接受运通卡。还有,我们的靴底都快磨穿了,难道得用自己的信用卡去买吗?”
“对了,客房服务只到七点。”
“那里实在糟糕。”
“可以换一家吗?”
“我来想办法。”麦戈文允诺。
“难怪大家都爱死你了。”
<er h3">三
一辆鲜红的消防车隆隆开上没铺柏油的路面,颠簸着驶过泥泞和碎石,前来火灾现场协助抽水。两名身穿防火衣和长筒橡胶靴的消防员跳下车,和麦戈文简短交谈了几句,便解开连接在过滤机上直径一点七五英寸的抽水软管,扛在肩上一路拖进眼前这座坍塌豪宅的石壳,分四处放入水池。然后他们回到消防车上,将沉重的普罗瑟移动式抽水泵抬到地上,接入发电机。不久引擎声大作,地上的水管吸满污水鼓胀起来。
我拿起厚重的帆布防火手套,穿上防火衣,又调整了一下头盔的松紧,便开始清洗伴我多年的红翼牌长靴。把它们浸在装满肥皂水的桶里,洗刷脏污的皮革鞋舌和鞋带。已是六月,我出门时没有多想便在制服下穿了套丝质内衣,而这实在失算。此时从北方吹来阵阵强风,湿气似乎黏在我的皮肤表面,体温不断下降。我讨厌受冻,讨厌戴着笨重手套的双手僵硬得不听使唤。我将下巴缩在厚重的防火外套里,试图将手指呵热时,麦戈文朝我走来。
“今天一定很难熬,”她打了个寒战,“今年夏天是怎么了?”
“蒂恩,我的假期因为你泡汤了,你毁了我的私人生活。”我存心抱怨。
“至少你还有假期和私人生活。”麦戈文也开始清理自己的靴子。
蒂恩是她名字缩写t.N.的发音,听说是个怪异的南方名字,蒂娜诺拉之类的。从我加入国家应变小组以来,大家就一直这样叫她,我也便如此称呼了。她精明强悍,已经离婚,体格结实健壮,颀长的骨架和灰眼睛散发着威严。必要时她很凶悍,我见过她几乎可以焚毁房间的冲天怒火,但她也可以温柔可亲。她的专长是处理纵火案,据说只要听到对火灾现场的描述便能凭直觉判断出起火原因。
麦戈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