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说。
“是的。”
我意识到艾丁可能非法窃取了联邦电力公司髙级主管的电话记录。
“所以说,一定有内应。”我说。。
“我想我们已知道这人是谁。一位髙级官员,”塞申斯说,“是个拥有发言权的人,决定将联邦电力公司的地方办事处设在与汉德农场毗邻的私有土地上。”
“那座农场是约珥·汉德的吗?”
“是的。”
“该死,”马里诺说,“汉德一定已策划了很多年,这该死的家伙不知从哪里捞了一大笔钱。”
“毫无疑问,”少将赞同道,“这种规模的行动一定经过多年筹划,背后绝对有人负担这笔开支。”。
“你要知道,汉德这样的狂热分子热衷的是一场意义久远的宗教战争,他经得起等待。”韦斯利说。
“塞申斯少将,”我说,“要是我们刚才提到的开拓者号潜水艇要运送至别的港口,NAVSEA会知道吗?”
“一定会。”
“为什么?”马里诺问。
“能从很多方面看出来。”他说,“比如,军舰停泊在废船厂时,它的飞弹和鱼雷发射管外壳一律用不锈钢薄板覆住,传动轴也会用不锈钢焊住以固定螺旋桨。另外,所有枪械和通讯设施按规定一律拆除。”
“你是说,所有违反规定的操作在外观上就会反映出来?”我说,“要是你从水里接近潜艇,光用肉眼就能分辨出异状?”
他看着我,很快明白过来。“是的,绝对可以。”
“你潜到潜水艇下面,可能发现鱼雷发射管没封好——我只是打个比方,也可能看出螺旋桨并没有焊死。”
“没错,”他又说,“一目了然。”
“泰德·艾丁的目的便在于此。”
“我想也是。”韦斯利说,“潜水员找到了他的照相机,我们看到了底片,他只照了三张,全是开拓者号螺旋桨的模糊照片。显然他下水后没多久就遇害了。”
“那艘潜水艇现在在哪儿?”我问。
少将犹豫片刻。“你可以说我们是欲擒故纵。”
“那么,它已经不在了。”
“我想它应是在核能发电厂遭袭的同时就出海了。”
我看着这三个男人。“我现在明白为何艾丁会变成一个拼命保护自己的偏执狂了。”
“有人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马里诺说,“但你不能就此断定那就是最后一刻用氰化物气体毒死他的凶手。”
“他一定是被自己信赖的人杀死的,”韦斯利说,“因为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向别人透露当晚行踪。”
我想到了艾丁传真机上的另一个号码——CPt有可能是“上校”的缩写,我便向他们提起了格林上校。
“泰德·艾丁至少有一个内线向他提供消息。”韦斯利推断,“有人向他泄露机密,我怀疑也就是这个人设计杀害了他。或至少充当了帮凶。”他看着我说,“从他过去几个月的电话账单可以看出,他和格林用电话或传真保持着相当密切的联系,这好像是从秋天开始的,那时艾丁对废船厂刚有个大致了解。”
“然后他开始深入调査。”我说。
“他的好奇心对我们大有帮助,”塞申斯少将说,“我们也开始追踪,这项调查开始的时间远比你想象的早,”他停下来,微微一笑,“斯卡佩塔医生,事实上你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孤单。”
“请代我问候杰罗德和基索。”我指的是海军海豹特种部队的两名队员。
然而应话的是韦斯利:“我会的,但也许你下次造访人质救援小组时可以亲自向他们道谢。”
“塞申斯少将,”我将话题转向更为实际的层面,“据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