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门了,因为没有强行闯入或者挣扎扭打的痕迹。我想接下来的情况可能是这样:这个人要求她把他要的东西交出来,但她拒绝。他火了,从饭厅搬了把椅子放在客厅中央,叫她坐上去,大概折磨了她一番。他问问题,但她不肯把他想听的告诉他,他用手在她脖子上愈勒愈紧,最后她被勒死了。他把她抱出去,放在她的车里。”
“如果他是从厨房进出的,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到的时候,那扇门没锁。”马里诺思考着。
“有可能。总而言之,我不认为他是有意杀死她的,他把她的死伪装成自杀之后,应该没有再待多久。也许他害怕了,或者只是对自己的任务失去了兴趣。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搜过她家,就算搜了,也没有找到什么。”
“我们可是什么也没找到。”马里诺说。
“珍妮弗·戴顿很惊慌。”我说,“她在传真里向古鲁曼表示,华德尔的遭遇中有什么东西错了。显然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我,甚至试过要跟我联络,但一听到是答录机就挂断了。”
“你认为她手上可能有文件或什么,可以告诉我们这乱七八糟的一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有,”我说,“在那么害怕的情况下,她也不会把东西放在家里。”
“那她会藏到哪里?”
“我不知道,但她前夫也许知道。她十一月底不是去他那里待了两个星期吗?”
“是啊。”马里诺看来很感兴趣,“事实上,她确实去了。”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在佛罗里达州麦尔斯堡海滩的“粉红贝壳”度假中心找到了威利·崔弗斯,他的声音听起来愉快而有活力。但对于我问的问题,他的回答则含糊不清。
“崔弗斯先生,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信任我?”最后我绝望地问。
“到这里来一趟。”
“现在要我这么做很困难。”
“我得见到你才行。”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就是这样。如果我见到你,就可以解读你,知道你是不是值得信任。珍妮也是这样的。”
“如果我到麦尔斯堡海滩让你解读我,你就会帮我的忙了?”
“要看我解读出什么东西而定。”
我订了隔天早上六点五十的机票。露西跟我一起飞到迈阿密,我把她交给多萝茜,再开车到麦尔斯堡海滩。我可能会整晚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神经了。珍妮弗·戴顿这位服膺“全体论医学”的健康狂前夫,很有可能只会浪费我一大堆时间。
星期六,我四点钟起床,雪已经停了。我走进露西的房间叫她起床,听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声,然后轻轻碰碰她的肩膀,在黑暗中低声叫她的名字。她动了动,马上坐了起来。在飞机上,她睡到夏洛特,之后将那令人无法忍受的情绪一路发作到迈阿密。
“我宁可坐出租车。”她瞪着窗外说。
“你不能坐出租车,露西,你妈妈和朋友会到处找你。”
“正好,就让他们开车整天绕着机场转好了。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你得回家,我得直接开车到麦尔斯堡海滩,然后会从那里直接飞回里士满。相信我,不会有什么好玩的。”
“和妈还有她刚交往的白痴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玩的。”
“你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白痴。你还没见过他呢,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
“我真希望妈得艾滋病。”
“露西,不可以这样说。”
“她该得。我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跟任何一个请她去吃晚餐看电影的猪头上床!她怎么会是你妹妹!”
“你小声点。”我低声说。
“如果她真的那么想念我,就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