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去走走。”她低语着。
“艾比,看在老天的分上……”
她神情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我开始相信她有些疯狂。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只好在门廊等着,她进去取外套。然后我跟着她走到公寓大楼外,整整半小时,我们专心一致地沿着康涅狄格路走着,彼此都不说话。她带着我走进五月花旅馆,在酒吧最阴暗的角落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来。我点了杯意大利浓咖啡,往后靠在皮制椅背上,觉得坐在桌子对面的她很紧张。
“我知道你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开始说,看着周围。刚过午后不久,酒吧几乎是空的。
“艾比!你还好吧?”
她下唇颤抖着。“我不能告诉你。我甚至不能在我自己见鬼的公寓里跟你说话!那就像我在里士满告诉过你的一样,只不过要糟糕千百倍而已。”
“你应该要去看些什么人。”我非常镇定地说。
“我没有疯。”
“你跟濒临崩溃只差一线之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严肃地看着我的眼睛。“凯,我被跟踪。我很确定我的电话被窃听,甚至怀疑我公寓里装有窃听器,那就是我不能请你进去的原因。尽管下结论吧,说我是个偏执妄想狂,发了疯,或什么你想编派的名称。但是我活在我的世界里,不是你。我知道我经历着什么,我知道我对这些案件的了解,以及自从我牵涉进这些案件以来发生的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女侍应生送来我们点的东西。她离开后,艾比说:“我到里士满同你谈过话后不到一星期,我的公寓被人侵入过。”
“你被偷窃了?”
“喔,不是。”她笑着,笑声空洞。“一点都不是。那个人——或不只一人,不会那样愚蠢,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失。”
我揶揄地看着她。
“我在家有个写作用的电脑,硬盘里有个档案是关于那些情侣的资料和他们奇怪的死亡方式。长久以来,我就一直持续地写着记录,写进这个档案里。我使用的文书处理程式有个选项,提供我可以自动地为工作结果制作副本,我把这选项设定为每10分钟就做一次。你知道,如果电力突然中断或什么的,我不至于失去任何东西。特别是在我住的大楼——”
“艾比,”我打岔,“老天,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我是在说如果你进到我电脑的档案,又如果你使用超过10分钟,就不只会留下副本,还有当你存档时的日期和时间都会被记录下来。你懂吗?”
“我不确定。”我伸手拿我的意大利浓咖啡。
“你记得我来看你?”
我点头。
“当我到7-11跟那值勤店员谈话时我做了记录。”
“是的。我记得。”
“我还跟其他很多人谈过,包括帕特·哈威。我回到家后,就打算把那些访谈记录输入到电脑。但是所有的事情变得很混乱。你可以回想,我是在一个星期二晚上看到你的,然后第二天早上开车回到这里。那天,星期三,我差不多在中午时分跟我的总编辑讨论,而他突然变得没有兴趣,说他要暂停哈威与柴尼的故事,因为邮报要在那个周末刊登有关艾滋病的系列报导。”
“那实在很奇怪,”她继续说,“哈威·柴尼的故事很热门,而邮报曾经倾全力想要报导它。然而当我从里士满回来后,却突然间有了个新任务?”她停下,燃起一根烟。“后来,我就一直忙到星期六,才有时间在我的电脑前坐下,调出这个档案,而存档里出现了一个我无法了解的日期和时间。星期五,9月20日,下午两点13分,是我不在家的时间。那个档案被人打开过,凯。有人直接进去打开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