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他说,“我很遗憾他离开。他对学院很有好处。”
联邦调查局意图以反间情报引出凶手的策略没有在星期一落实。如果不是调查局改变了主意,就是因为帕特·哈威捷足先登。她在那天举行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中午时分,她在她华盛顿办公室里面对摄影机、照相机,她身旁陪有布鲁斯·柴尼,弗雷德的父亲,增强了哀愁悲悯的氛围。通常会使人看来圆胖几分的摄影机并没能掩藏她近来的消瘦,脸上的浓妆也没能掩盖她的黑眼圈。
“这些恐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哈威太太,还有它们的本质是什么?”一名记者问。
“第一个恐吓在我开始调查那些慈善团体之后不久,我想大约是一年多以前,”她面无表情地说,“一封寄到我里士满市住家的信。我不泄漏信上指陈的本质,但该威胁直接指涉我的家庭。”
“而你相信这跟你对一些像ACtMAD的不实慈善团体所进行的探查有关?”
“绝对是。还有其他的威胁,最后一个在我女儿和弗雷德·柴尼失踪前两个月出现。”
布鲁斯·柴尼的面孔在荧幕上一闪而过,他脸色苍白,在电视强烈灯光下眨着眼。
“哈威太太……”
“哈威太太……”
记者互相打断对方,而帕特·哈威打断他们,摄影机转回到她的所在。
“联邦调查局了解这个情况,他们的观点是这些威胁、信件,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她说。
“哈威太太……”
“哈威太太——”一个记者在纷乱中提高她的声音——“你和司法部间有不同的提案议程,源于针对调查这些慈善团体所引发的利益冲突,已不是个秘密。你是在暗示联邦调查局知道你家人的安全受到威胁却没有进行任何保护措施吗?”
“那不仅仅是个暗示。”她说明。
“你在控诉司法部不胜任,没有办案能力吗?”
“我控诉的是司法部的密谋。”帕特·哈威说。
我沉闷着,伸手拿香烟,那相互交缠的喧闹嘈杂渐渐推到最高点。你输了,我想着,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办公大楼医事图书馆角落一台小型电视机里的画面。
那只会使事情变糟。我的心充满着忧虑恐怖,哈威太太冷冷地瞪视着荧幕,挥舞着利剑砍向所有牵涉在调查里的人,包括我在内。她对谁都不留情,对什么都不保留,包括红心J的细节。
事实上,韦斯利说她不合作而且是个问题还嫌太过轻描淡写。在她理论逻辑的盔甲下,掩藏的是一个女人因愤怒悲伤而引发的疯狂的真实面貌。我麻木地听着她明明白白、毫无保留地指控警察、联邦调查局、法医都是一场掩藏真实案情的共犯。
“他们蓄意掩埋这些案件的真相,”她做着结论,“在这样一个行为底下保护他们自身的利益,然而牺牲的是人们的生命。”
“胡言乱语。”费尔丁嘀咕着,那是我的副手,正坐在旁边。
“什么案件?”一名记者大声地要求。“你女儿和她男朋友的死亡,或者你是指在此之前的其他四对情侣?”
“他们全体,”哈威太太回答。“我是指所有的年轻男子和女子像动物一样被追踪猎杀。”
“到底是掩盖什么呢?”
“那些应负起责任的人或人们,”她的语气听来仿佛她已经知道似的。“司法部根本就没有阻止这些凶杀案的继续发生,政治性理由,某个联邦组织在保护自己。”
“你能够解释得更详细一点吗?”一个声音从后面发出。
“当我的调查有结果时,我会完整发布。”
“在听证会上吗?”她被问及,“你是在影射德博拉和她男朋友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