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副警长完全知道在他停车前我们做了很多事,谈话只是其中的一项。
“喔,现在,如果你想继续你们的谈话,”他说,“我会很感激你们到别的地方去。你知道,晚上在这附近坐在车里逗留并不安全,有过一些问题。假如你们不是这地方的人,也许还没有听过那些失踪的情侣吧?”
他继续着他的训话,我的血液渐渐转冷。
“你是对的,谢谢你,”马克最后说,“我们现在就离开。”
那副警长点点头,随口又吐了些渣渍,然后我们看着他走回到他的车子。他将车转向马路,慢慢驶远。
“老天。”马克屏气呢喃着。
“不要说,”我回应。“甚至不要讨论我们有多傻。喔,上帝。”
“你看到那有多容易了吗?”他终究说了。“两个人晚上在外面,有人过来。老天,我那该死的手枪还在仪表板旁的储物箱里呢。我甚至没有想到它,直到他就在我眼前。然后一切就会太迟了——”
“停止,马克,拜托!”
他却对我惊讶地笑了起来。
“那不好笑!”
“你衬衫扣子没有扣对。”他喘息着。
该死!
“你最好拼命祷告他没有把你认出来,斯卡佩塔首席法医。”
“谢谢你那叫人安心的念头,联邦调查局先生。现在我要回家。”我打开车门。“你一个晚上给我找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嘿,是你先开始的。”
“我非常确定不是我。”
“凯?”他收起玩笑,“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是说,我明天就要回丹佛。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有我能让什么发生,或我是不是应该试图让什么发生。”
这些都没有简单的答案,我们之间从来就不存有简单的答案。
“如果你不试着让什么发生,那就什么也不会有的。”
“那你呢?”他问。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马克。”
他拧亮车头灯,系好安全带。“你呢?”他再问一次。“这要两个人一块儿做。”
“听到你这样说实在很好笑。”
“凯,不要,请你不要再开战。”
“我需要想想。”我拿出我的钥匙,突然间觉得累极了。
“不要拉着我兜圈子。”
“我没有拉着你转,马克。”我说,抚摸着他的面颊。
我们亲吻再见。我想要这么长长久久地亲着他,然而我又同时想走开,我们的激情一直都透着股不顾一切的放纵任性。我们总是只为当下而活,而那无数次的当下,似乎并没能为我们建构起任何形式的将来。
“我会打电话给你。”他说。
我打开我汽车的门。
“听彭顿的话,”他说,“你可以信任他,你扯进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我发动汽车。
“我希望你能从那案件中抽身而出。”
“你总是那样希望。”我说。
马克的确在隔天夜深时分打电话来,两天后的晚上亦同。当他第三次打来时,是2月10号,他电话中说的话让我立即起而搜寻最近一期的《新闻周刊》。
帕特·哈威没有光彩的眼睛在杂志封面上瞪着美国。一个粗体黑字标题写着《毒品沙皇女儿的谋杀案》“独家消息”;内容刊载她记者会旧调新唱的内容,重弹她提出的共谋的指控,以及其他青少年情侣先失踪后来在弗吉尼亚树林里发现腐烂尸体的案件。虽然我拒绝了这篇报导当初要求对我进行的访问,但杂志社仍然找到了我的一张站在里士满的约翰·马歇尔法庭大厦外阶梯上的档案照片,说明文字注明:“首席法医在法院拘票威胁下公布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