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先生”型的男人,那两名女子于是跟他一块儿离开,随着他到最后发现伊丽莎白车子的那个汽车旅馆。接着他绑架她们,也许就在停车场上,强迫她们开车载他到案发的教堂墓地再谋杀她们。
对我而言,有太多的情节不合逻辑。警察在那辆德国福斯车的后坐找到无法解释的血迹。血型跟两名女子不符合。如果说血是凶手留下的,那么是怎么发生的呢?他跟其中一名女子在后坐缠斗过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没有找到她流下的血呢?如果两名女子都坐在前坐,他在后坐,那么他是怎么受伤的呢?如果他是在墓园跟吉尔搏斗时受伤,但也没有道理呀。在谋杀后,他必须开她们的车从墓园回到汽车旅馆,那么他的血应该在驾驶坐上,而不应该在后坐。最后,如果这名男子蓄意要在跟那两位女子发生性关系后谋杀她们,为什么不在汽车旅馆的房间就杀了她们?为什么这两位女子在做精子检验时呈阴性反应?难道说她们在跟这个男人发生性行为后,清洗过身体?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三人性行为?哦,也许吧,这个工作做久了,没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我拨内线电话到电脑分析师办公室找到玛格丽特。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些其他资料,”我说,“詹姆士市警局R.P.蒙塔纳警探经手的所有谋杀案件,而且尸体呈毒品阳性反应的细表。我想立刻就得到那些资料,你可以帮忙吗?”
“没问题。”我可以听到她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
我拿到案件一览表时发现,由蒙塔纳警探调查的毒品阳性谋杀案共有6件。伊丽莎白·莫特和吉尔·哈灵顿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其中,因为她们死后的血液对酒精呈阳性反应。不过,每一项报告都无关紧要,其浓度都少于0.05。另外,吉尔对利眠宁和克利汀纽姆的测试呈阳性反应,那是存在于莱勃瑞克斯成药里的活性药物。
我伸手拿起电话筒,拨詹姆士市警局警探组的号码,要求跟蒙塔纳说话。接电话的人告诉我他现在是内部事务组组长,然后把我的电话转到他办公室。
我尽量小心应对。因为如果我听起来像是觉得那两名女子的谋杀案跟其他5对情侣的死亡有牵扯的话,我担心蒙塔纳会退缩,不愿意继续交谈。
“蒙塔纳。”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
“我是斯卡佩塔医生。”我说。
“你好吗,医生?就我看,住在里士满的人,还在射杀彼此哪。”
“是没有好多少,”我附和着,“我正在做毒品阳性反应谋杀案的研究,”我解释。“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就电脑纪录中你侦办的几件案子问些问题。”
“说吧,但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可能在细节上会有些模糊。”
“基本上,我只是对某些情节有兴趣,一些有关死者的细节。你侦办的案子,大多数都发生在我来到里士满之前。”
“喔,是的,那时是凯戈尼医生的时代。跟他一块儿工作真有意思。”蒙塔纳笑着。“永远不会忘记他有时会用没有带手套的双手在尸体附近摸索。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担忧的,除了孩子。他不喜欢解剖孩子。”
我开始回顾电脑调阅出来的资料,而蒙塔纳对于每个案件回想到的细节都没有让我感到惊讶。酗酒和家务问题造成丈夫枪击妻子,或反过来——这发生在一桩警察局胡乱谑称为史密斯和韦森离婚案里;一个在溪流发现的男尸,跟几个伙伴喝酒时,因扑克牌游戏不知怎么起了争执,被喝醉的伙伴殴打致死;一个血液里有0.30酒精浓度的父亲,被他的儿子枪击死亡等等。我把吉尔和伊丽莎白的案件留到最后。
“我尤其记得她们,”蒙塔纳说,“对发生在那两个女孩身上的事,我只能用怪异一词来解释。我不认为她们是那种会跟在酒吧初识的男子一起到汽车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