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除了有5个月的时间不在,嗯,7年以前。店面那时关门。我们不知道斯浦勒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
“他一个人经营那家书店?”马里诺问。
“那只是个小小营业单位,没有其他雇员。星期一休息。我们注意到当店里没什么生意时,他就只坐在柜台后读书,如果他在关门时间以前有事离开,他不是干脆早些关门,就是留张标示说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他同时装有答录机,如果你在找特定的书,或要他帮忙搜寻一些绝版书,你可以在他电话上留言。”
“奇怪的是,这么一个不喜欢社交的人,会开这样一个需要跟顾客有很多接触的店,即使那种接触非常短暂。”我说。
“事实上相当合适,”韦斯利说,“那书店其实对一个有窥淫癖的人来说是个极佳巢穴,这可以满足他观察人们的强烈欲望,又同时无须亲身跟人们有任何实质交谊。我们注意到威廉和玛丽学院的学生常常光顾他的店,特别是因为斯浦勒有不寻常的绝版书,还有一般流行的通俗小说和非小说类,同时还有大量的间谍小说和军事杂志,那些对附近的军事基地人员有很大的吸引力。如果他是凶手,那么观察年轻、有吸引力的情侣,和到他店里来的军事人员会对他的窥淫癖好有更大的蛊惑力,同时骚动起他自身不合格、挫败、愤怒的情绪。他会开始怨恨他忌妒羡慕的对象,也忌妒羡慕他痛恨的对象。”
“我怀疑他在海军服务时期是否曾被讪笑戏弄过。”我臆想推测着。
“就我知道的资料,他的确有,至少在某个程度上来说,他有那种经验。斯浦勒的同伴们视他为胆怯柔弱、失败的人,同时,虽说他在纪律上没有什么问题,他的长官仍然认为他目中无人又冷漠疏远。斯浦勒从来就没有女伴,一直独来独往,一半是出于自我选择,也因为其他的人觉得他的性格特别无趣。”
“也许加入海军是他曾经最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时候,”马里诺说,“成为他最想成为的人。父亲过世,又必须照顾生病的母亲。在心理上,他必定认为他被毁了。”
“那很可能,”韦斯利同意,“不管怎么说,我们面对的这个凶手会相信他遭遇到的困难都是别人的过错,他无需负责。他会觉得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控制着,因此,控制别人以及自身处境变成他惟一的目标。”
“听来像是他在向世界复仇。”马里诺说。
“这个凶手在展示他的权力,”韦斯利说,“如果他自我创造的世界里有军事层面的话,我相信是有的,那么他相信自己是终极战将。杀人却依然逍遥法外,比敌人更来得聪明,跟他们玩着游戏,最后胜利者总是他。他也许刻意安排,让那些调查谋杀案的人员怀疑行凶者是一名职业军人,甚至是来自于培力营地的人员。”
“他自己的反间情报伎俩。”我思索着。
“他无法毁灭军方,”韦斯利又说,“但他可以试着破坏军方的名声形象,恶意中伤使它蒙羞。”
“是哦,同时他正在笑破肚皮。”马里诺说。
“我想重点是,这个凶手的行为是集暴力、色情幻想的产物,源自于他早期自社会中孤立隔绝的生活形态。他认为自己活在一个不公平、没有正义的世界里,而幻想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逃避空间。在他幻想的世界中,他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可以控制其他的人,可以是任何他想要变成的人,也可以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可以控制生命和死亡,他有权力决定是否要伤害人,或进行杀戮。”
“只可惜斯浦勒不是只空泛的幻想袭击情侣,”马里诺说:“那么我们三人就不需要坐在这里,进行这样的谈话。”
“世事难以如愿,”韦斯利说,“如果暴力、激进的行为主宰着你的思路和幻想,你终将会付诸于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