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的回忆。反过来说,如果侵入的情形再次发生,那就可以证明不是露西干的。
八点半时我们坐在厨房的桌子旁。她拿着调羹搅奶昔,我在喝一杯我亟需的威士忌。她的态度完全变了,这让我觉得不安,我的神经越来越紧张。
“嗯,斯卡佩塔医生,”他清了清喉咙,说,“这个在冰箱里。”
我点点头。
我手腕上都是血,忍住气低声说:“别理他,温格。”
我发狂般甩掉手套,从温格手里夺过硬纸夹,用指甲划开胶带。里面有四个玻片标本,其中三片上绝对涂有东西,但并没有照规定注明从哪一部分采集而来。事实上,除了硬纸夹上的电脑卷标,没有任何其他标志。
他随着我惊恐的目光转向街道。一辆汽车的大灯照亮了前门,但随即关掉。这辆陌生的车先是突然停住,现在又加速后退,低吼的引擎声划破寂静。
“嗯。”她在思考,“让我们看看会显示什么。”她依次把每个玻片放在显微镜下。长长的沉默后,她说:“我们有大的鳞片形细胞,可能是口腔或阴部的细胞,但不是肛门的。而且,”她抬头看我,“我没有看到任何精子。”
又多了一个疑问。我只采集了一组,是不是?我能发誓吗?上星期六已经是遥远的记忆,我不能确定我当时的每一个动作。
“全是女人?”
“你确定没有一个是贴在采证袋外面的?”
“什么?”我问,好像他疯了,“别人?”
贝蒂跟我同时望向门口,马里诺走了进来。
话虽如此,但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以理性为基础,就像玫瑰不是用辩论来灌溉。我知道,隐藏在知识与理性之下的,是一颗不惜牺牲他人利益以保护自己的心。
我们两人都僵坐不动。
我开车回家时,一轮明月挂在树梢。
“你当然累了。”她开始了,“你整天都在工作。那些里士满的恐怖案子,昨天也上了
温格不像那些人。温格只是温格。
我想不出要怎么说会听起来好一点。“你妈妈要离开一阵子,露西。她刚和布兰克先生结婚,他是着她的书画插画的……”
我麻木地瞪着他。
“你不是这个意思,露西。”我拉平她下巴下印着雏菊的衣领,“你可以留下来同我住一段时间。这不是很好吗?”
“里面没有棉花棒,对吗?”她问。
我很少穿着罩袍走出验尸房,几乎从来没有,就连火警演习也不例外。几分钟后,当我穿着血迹斑斑的绿袍快步走在三楼走廊时,检验室的工作人员不免好奇地盯着我看。贝蒂正在她拥挤的办公室喝咖啡休息。她只看了我一眼,眼神就僵住了。
我啜了口酒。“我不确定那个人是否看到了任何重要资料,但如果我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是谁做的,我会放心很多。”
他走到我的桌旁来时,耳机像衣领一般挂在脖子上,一脸迷惑不安。他手上拿着装着证据的硬纸夹。
在我会意之前,一种可能有事发生的感觉流遍全身。
我突然打断她。“多萝茜好不好?”
“我不认为你会做坏事,露西。如果你进入我办公室的电脑,我知道你不是要做坏事。我不会因为你的好奇而怪你。”
我放下手术刀,顿时觉得胃部抽紧。硬纸夹上的标签印着洛丽·彼得森案子的号码、名字、验尸日期——但她所有的证据我在四天前就已交出。
“我看看。五个。”
接下来是一连串问话,看我有没有好好吃,睡眠充不充分。
“上帝!”我闷哼一声。
周末我把洛丽·彼得森的样本存在冰箱里,就和其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