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到不安,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电话装了追踪设备。我必须记得告诉韦斯利,免得他浪费时间去找谁是侵入者。这次入侵的人就是我。
“用寻找的指令,”我说,“去找任何可能叫存取权的档案。”
露西做了,但电脑显示没有找到。我们再试了一次。我们试着找“同义字”,还是没找到。然后她想到去找任何档案扩展名叫SQL的。因为通常当一个档案里有用到SQL的指令时,它的扩展名就会是SQL。而用SQL便可替办公室的数据图表造出公共的同义字。屏幕上出现了很多名字,其中一个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它叫“Public.SQL”。
露西打开那个档案,我们检查里面的内容。我感到既兴奋又不悦。里面包括玛格丽特很久以前替办公室数据库的图表做公共同义字时所写的指令。我不是电脑程序员,我听过公共同义字,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露西在翻阅程序手册。她找到关于公共同义字的章节,充满自信地要帮忙。“你看,很好玩的。当你做图表时,你必须先有一个用户名和密码。”她抬头看我,厚厚的镜片后双眼发亮。
“不错,”我说,“有道理。”
“如果你的用户名是‘姨妈’,密码是‘凯’,然后你造出一个图表叫‘游戏’,那么电脑给它的名字其实是‘姨妈·游戏’。图表的名字跟在用户名的后面。如果懒得每次都打入‘姨妈·游戏’,你可以造出一个公共同义字。你打入指令,给图表另一个名字,简称为‘游戏’。”
我瞪着在屏幕上的一长串指令,上面有个单子列出所有在法医办公室电脑里制作出的图表,并显现出每个图表在哪个用户名之下被做出来。
我不明白。“就算有人看了这个档案,露西,他还是不知道密码。只有数据库管理员的用户名列了出来,如果你没有密码,就不能进入我们被害人案子的图表。”
“你要和我打赌吗?”她把手指放在键盘上,“如果你知道数据库管理员的用户名,就可以更改密码,做出任何想要的东西,然后你就进去了。电脑才不在乎呢。它让你在任何时间都可以更改密码,并不会因此影响程序。很多人为了安全理由常常更改密码。”
“所以你可以用用户名如‘深’,给它一个新密码,然后进入我们的数据库?”
她点点头。
“你做给我看。”
她不确定地看我。“你告诉我永远不要进入你办公室的数据库。”
“这次是例外。”
“如果我给‘深’一个新密码,姨妈,旧的就没有了。你再用旧密码的话,就进不去。”
我忽然想起来,当我们刚发现有人想偷看洛丽的案子时,玛格丽特提到数据库管理员的密码出了问题,害她要重新取得数据库管理员的存取权。
“因为我做的新密码取代了旧密码,所以旧的就不再管用了。”露西心虚地瞄我一眼,“但我会修好它。”
“修?”我心不在焉地问。
“你这里的电脑,旧的密码不能再用了,因为刚刚我改了密码才能进结构化查询语言。但我会修好它。我保证。”
“等一下,”我飞快地说,“待会儿再修。我要你做给我看怎样可以侵入。”
我试着理清思路。看来应该是可能的。这个侵入法医办公室电脑数据库的人对这系统有相当的认识,知道可以在Public.SQL里找到用户名,之后在这名称下造了新密码。但他没注意到这样做之后旧密码会失效,使我们不能再使用,当然我们会注意到并起疑。他也没想到,他的指令会因为电脑设在回显而出现在我们的屏幕上。如此看来,电脑被侵入应该只发生了一次。
如果他曾经侵入,就算没有回显,我们也会知道。因为玛格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