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会发现密码“喉咙”不再管用了。但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侵入,专门去找洛丽·彼得森的档案?
露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
“你看,”她在说,“假装我是坏人想进来,我会像这样做。”
她先输入指令,取得系统管理权,进入结构化查询语言,然后以“深”为用户名,打了“接通/资源/数据库管理员”的指令,以及一个她造的新密码“混乱”。存取权有了。这是一个新的数据库管理员,她可以用这个进入所有办公室图表。这个新的数据管理员权限大得可以让她做任何想做的事。
当然也包括篡改数据,例如改变布兰达·史代普的记录,将“黄褐色布带”列在“衣物、个人用品等”这一项之下。
是他做的吗?他知道他那些案子的细节。他也看报,对每个提到他的字都不放过。别人还没有发现,他就已注意到新闻报道不正确的部分。他想显示他有多聪明,所以故意改变我办公室的数据来挑衅?
侵入发生的时间是在艾比报道了布兰达·史代普死亡案件的两个月后。
但数据库只被侵入过一次,而且最近刚发生。
艾比报道的细节不可能得自法医办公室的电脑。难道电脑的数据得自新闻?说不定他小心地读遍在电脑里的勒杀案数据,找寻与艾比的报道不一致的地方。也许当他看到布兰达·史代普的档案时,发现了不一致的地方。他输入“黄褐色的布带”取代了原有的“肉色丝袜”。或者他可能在离机前,才突然想到去找洛丽·彼得森的档案,只是好奇,不见得有别的原因。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玛格丽特会在屏幕上发现那些指令。
我是不是惊恐得丧失了理智?
这件事与贴错标签的采证袋有关系吗?那个硬纸档案上有发光的残余物,万一它不是从我的手上来的呢?
“露西,”我问,“有没有办法知道,我办公室电脑的数据是不是被别人改过?”
她想也不想便回答:“你的资料有备份,对不对?有吗?”
“不错。”
“那么你可以把旧数据找出来,比较两者有没有不同。”
“问题是,”我在思索,“就算发现有人作了修改,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的办事员加上去的。从案子进入数据库后,一个星期、一个月后都不断有新数据进来,所以它还在不断改变。”
“我想你只好问他们了,姨妈,问他们有没有改过。如果他们说没有,而且存底的旧数据与现在在电脑里的不同,那么可不可以看出来?”
我承认可能可以。
她把密码又改了回来。我们把屏幕上的指令一扫而光,让明早在法医办公室的电脑上也能同样光洁,然后关机。
几乎十一点了。我打电话到玛格丽特家,问她数据备份的事,以及她是否有电脑被侵入前的备份数据。她好像微有醉意。
不出所料,没有这么好的事。“不,斯卡佩塔医生,办公室并没有保存那么久之前的数据。每天晚上我们备份一次,以前的就会被取代。”
“该死。我一定要找出一份在过去几个星期都没有被更新过的数据库。”
一阵沉默后,她低语道:“等一下,可能有一个档案有。”
“有什么?”
“我不确定……”她迟疑着说,“我想有过去六个月的资料。人口动态统计要我们的数据。几个星期前我曾输入各区的数据,并把所有档案放在一起。后来我把这些数据经由电话线传到他们的主机——”
“多久?”我插进去,“几个星期前做的?”
“这个月的第一天……我想在六月一号左右。”
我的神经开始发烧。我必须知道。如果我能证明新闻报道在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