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要跟我绝交了。”
“船田也不过是坚持常识罢了。如果之前的假设不可行,剩下来的假设就只能是有两个女人,她们的相貌一模一样,到了无法分辨的程度。不是这样的话,就说不通了。”
“嗯,不过就算是双胞胎,也不会这么像,根本是同一人嘛。”
吉敷从抽屉里拿出借来的所有照片,包括向小出老人借的底片。
“唉,从照片来看确实很像同一人,但要破解这个谜,一定得找出隐藏在里面的诡计。我仍然认为最大可能是有两个长得一样的女人。”
“嗯,是呀,但是……”
“但是什么?”
“还是刚才说的,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那么像啊。”
“如果你不认同的话,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了。”
“哦,还有另外的可能性吗?”
“虽然比较牵强,但不失为制造这种稀奇古怪事件的方法。”
“说来听听。”
“这可能是一宗合谋事件,同党有长冈七平和业余摄影师小出夫妇等。只要他们口径一致,就不难制造这宗稀奇古怪的事件。对于《相机A》杂志的编辑来说,他们无法正确判断照片中的列车是十八日的隼号还是十七日的隼号,只能根据附在照片上的说明文字排版印刷。这就是说,那女人搭乘的其实是十七日的隼号列车。长冈与小出夫妇在十七日的隼号列车上与那女人相遇、拍照、吃饭,然后统一口径对警方说是十八日的事。不,就算不是隼号列车也没关系,只要有单人寝台,其他蓝色列车也可以呀。”
“不,这做法行不通。”
“为什么?”
“首先是服务员的问题。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为此还见了十八日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发车的隼号列车上的客务车长,他证实确有此事。”
“他还记得那女人吗?”
“记得。毕竟是引人注目的女人,车长甚至还记得她的穿着——灰色的外套,灰色的裤子、深灰色的针织毛衣……就像从时装杂志彩页中走下来的模特……”
“记得这些又怎样?”
“很可能成为重要的线索。”
“为什么?”
“这稍后再说。车长还说他清楚记得那女人在十九日上午十一点零八分在熊本站下车。”
“嗯。”
“那女人的车票是到终点站西鹿儿岛的,但在中途下了车。”
“车长连乘客中途下车也记得?”
“是啊,因为搭乘单人寝台的乘客都是重要的客人,何况对方还是个美女。”
“原来如此。”
“再说,十七日那天九条千鹤子还去过银座的银马车夜总会上班。我已经取得店方的证词。不仅是十七日,十六日她也上过班。”
“是吗?如此说来合谋作案的理论不成立了。看来还是有两个长相相同女人的可能性大一点。噢,刚才你只说了一半,重要的线索是什么?”
“这个嘛,还是刚才我提到的服装问题。关于那女人所穿的服装,不只隼号列车的服务员,长冈氏和小出老人都在证词中提到,此外从照片上也能看到她的服装。然后,在女人被杀的公寓浴室里,我们看到在置衣篮里和附近放着的内衣裤、灰色外套和灰色裤子,但是毛衣却变成了粉红色。”
“粉红色?”
“是的。原来穿的灰色毛衣不见了。不过,也可能洗澡前穿的就是粉红色毛衣,洗澡时脱掉了,洗完后准备换上灰色毛衣。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楚的是,那是搭乘列车前的状态吗……”
“嗯,时间的先后很重要啊。”
“但是,灰色的外套、灰色的裤子配粉红色毛衣,是不是不大协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