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瑞典是我的祖国……”艾刚喃喃道。
“艾刚是非常可爱的家伙,我把他当儿子看待,他的求知欲太强了,所以才会受到弗兰哥吸引,只要谈论新的学问,他就眼珠子发亮,听得入神。他受伤后,记忆也没有了,还因为酗酒,被送进外国人的游民设施里安置。我实在无法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所以当我要回欧洲时,就把他带回到瑞典了,我想,有记忆障碍的人,在自己的祖国总比漂流异乡好。
“你记得他吗,马卡特先生?一月二十四日晚上,一直和你在八打雁街上喝酒的劳洛·李吉尔先生。”
“是的,医生。”芮娜丝的声音说。
“劳洛也是好人。你大概会认为我不专情,但是我也爱他。他为了我,为了菲律宾做了很多事。他说,这都是因为菲律宾是他父亲葬身的地方。但是,我不爱弗兰哥.塞拉诺。他是很聪明的人,而且好像也有很多人崇拜他,但是我不爱他。他就像机器一样冷酷,是真正的虐待狂。别人因为他而疼痛、受尽折磨,特却可以快乐欣赏。错哦从没看过这种人,这种男人根本不懂如何爱女人。
“马卡特先生掉到悬崖下的岩石上,两边肩胛骨都有粉碎性骨折。如果真的是这样,上市应该更严重,可能连后脑、背部、骨盘都受伤了。那里是改变的岩岸,对吧?席皮特小姐?”
“我感到头晕,站不稳,想吐,也许是喝太多酒了。塞拉诺先生被枪杀,已经死了,他从衣索匹亚开始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当我想到这里,我就蹲下来想吐……哎,不行,我现在好像也想吐了。医生,厕所在哪里?”
“制造奇迹啊!现在请让我见识一下你吉普赛小提琴的威力,就缺这临门一脚了。光是叫他妻子出来好像没有用,还必须推他一把。快,请演奏那首《神奇之马回来了》!”
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光听他的说词,还让我以为他只是平凡的业余乐手。老人的运指,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他只是轻轻的演奏着,但强烈的乐音仿佛压缩了房里的空气。他的琴声把草原节奏性十足的奔驰马匹,表现的淋漓尽致。
“真的很对不起,害你变的那么凄惨。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的身体很差,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赎罪,我在国家资助下,成立了重度酒精成瘾患者的医院,好照顾艾刚。但是你更重要,我这就去菲律宾,把我所做的事和盘托出,让你离开监狱。我保证,我应该早点去的,但是我工作缠身……不,这是借口。希望你再等我一下,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做到。所以,请你再等一下。”
“我知道。当时他每天晚上都在办公室待到很晚,为了和巴拉旺百货公司的客户交涉,他必须加班。因为我很熟悉百货公司的业务内容,所以我也很清楚他必须到深夜还独自待在办公室。”
“你不喝酒了吧?”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一会儿之后,传来芮娜丝颤抖的声音。
“教授,谢谢你!啊,神哪!请赐福给瑞典的那位教授。教授,你是日本人吗?”芮娜丝问。
“芮娜丝,芮娜丝?席皮特,你记得吗?”
“说得也是。”
“李吉尔先生说的?”
“是啊,托你那首曲子的福。”
“因为我是当事者,我知道自己没有杀人。”
“弗兰哥简直就像从中世纪黑暗时代复活的男人;也像有希特勒当靠山的疯狂科学家;又像取得犹太教神秘魔法的狂人;好似以前在布拉格那个万家争鸣的时代。那个家伙对苪娜丝有兴趣,我原先以为那是男女的情感,但其实不然。他不但不把她当女人看,更不把她当人看;弗兰哥根本就把她当场动物,实验用的动物,她没有右手,于是弗兰哥说,如果再加上没有右脚的话,她的左脑迟早会变得具有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