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回到车上,菊池问吉敷竹史:“现在去哪儿?”
“鸟越镀金厂!”吉敷竹史回答说。
菊池把车停在胡同口,两个人走进了那个小工厂。
“找谁?”一个正在从架子上取工具箱的满头大汗的男人,听见有人进来,回过头来大声地问道。
菊池上前打了个招呼:“您就是鸟越由佳里的父亲吧?”
“是我,有事吗?”男人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问道。
“我是盛冈警察署的菊池,这位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吉敷竹史先生。”
吉敷竹史向前跨了一步:“我叫吉敷竹史。我想跟您打听一下由佳里的同学木山秀之、山村裕和他们的班主任老师的情况,您能抽出点儿时间来吗?”
“您要是打听这些事情嘛……”鸟越由佳里的父亲满脸陪笑,“最好找我老婆,她比我清楚得多。学校里的事情,由佳里什么都跟她说。我呀,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您太太呢?”菊池问。
“在里面呢。这会儿肯定在家。”
“由佳里呢?”
“由佳里也在吧。”男人说完,就要去干活儿。
“您见过由佳里的班主任小渊泽茂老师吗?”吉数不肯放过任何机会。
“没见过……”男人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吉敷竹史看见了男人嘴里的金牙。
“一次也没见过?”吉敷竹史又问。
“一次也没见过。”
“那您见过由佳里的同学木山秀之、岩田雄治和山村裕吗?”
“也没见过。”
“木山秀之的父母呢?”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
“至少,”男人说话的口气变得苦涩起来,“最近这次事件发生前后,我没见过他们。”
“是吗。顺便问一句,您这工厂后院,是不是放着装剧毒物质的铁桶?”
“剧毒物质?有是有,不过那是镀金的时候用的,管理也很严格。”
“是吗?”
“那当然。不但要盖好,还要锁好,不用的时候谁都不能动,外人就更摸不着了。”
“哦,明白了。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跟您太太简单谈几句就走。到里面去是从这儿进去吗?”
“是。跟我来吧。”男人说完,自己先往里走了。两个警察跟在他身后。
来到后院,可以看到堆在一起的很多机器零件,还没镀金。吉敷竹史昨天看到过的那个装氰酸的铁桶,确实盖得好好的,还上了锁。昨天也许是刚用过吧。
“喂!你出来一下!”男人冲着房子里边大声喊道。
一个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用围裙擦着手。
“东京来的警察,想问你点儿事。你跟他们说吧,我干活儿去了。”男人说完就匆匆回前面的工厂去了。
“由佳里在家吗?”吉敷竹史问。
“在,在里面做作业呢。”鸟越太太一边鞠躬一边说。不安的神情挂在脸上,想藏都藏不住。
鸟越太太跟木山法子长得不太像,不过脸型和体形还是有共同之处的,亲姐妹嘛。
“我是负责侦查小渊泽茂老师死亡事件的刑警,我叫吉敷竹史。”
“哦。”
“您觉得小渊泽茂老师是怎样一个人呢?”
“性格有点儿内向。不过……是个好老师。对教胄工作很热心,对我们家由佳里也很好。”
“哦,是吗。”
吉敷竹史开始觉得自己这样问是问不出结果来的。除了木山秀之的父母以外,恐怕谁也不会说小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