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茂一句坏话。别说他已经死了,就是活着,也不一定有人说他不好。
“您见过木山秀之吗?”
“当然见过,我妹妹的孩子嘛。去我妹妹家的时候见过。”
“您对这孩子印象怎么样?”
“很可爱,是个好孩子。”鸟越太太程式化地回答。
“可是,他在班里被人欺负,实在忍不下去,自杀了……”
“是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妹妹……她……多难过……”
“由佳里经常跟您说班里的事吗?”
“经常说,秀之被人欺负的事也跟我说过。秀之是我妹妹的孩子,所以,我对由佳里说,你要尽量帮助你表弟呀!”
“您女儿怎么说呢?”
“她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哦?”
“她还说,只能是不跟他一起玩了。”
“哦。我想问一下,刚才,我者见院子里放着装剧毒物质的铁桶,里面的东西,别人有没有可能拿走?”
“没有可能。”鸟越太太立刻断言,“一直锁着,除了工作需要,我们从来不打开。”
“钥匙放在哪里?”
“我丈夫保管,而且保管得非常严格。”
“可是,如果有人悄悄拿走了一把,也不会发觉少了吧?”
“这个嘛……”鸟越太太犹豫了一下,马上说,“也许发觉不了,不过,绝对不可能发生被人拿走的事情。管理一直非常严格,而且鸟越家干这一行已经有好几代了,这种事情一次都没有发生过。”她显得有些激动。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为了使鸟越太太平静下来,吉敷竹史用比较和蔼的口气说,“咱们换个话题吧。木山法子经常到您这里来吗?”
“法子?最近来过几次。”
“来得很频繁吗?”
“说不上频繁。”
“她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由佳里吧……”鸟越太太也许知道吉敷竹史和菊池了解由佳里的身世,心情沉重起来。
吉敷竹史意识到这样问下去不太合适,就换了一个话题:“人们都说小渊泽茂是个好老师,但是,关于他的死,还不能肯定是自杀。”
鸟越太太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吉敷竹史一眼。从她的眼神来看,是从心里感到震惊。
“您知道谁跟小渊泽茂先生有仇吗?”
“这我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吉敷竹史故意不再说话,等着鸟越太太往下说。
可是他的战术没有成功。吉敷竹史知道,作为木山法子的姐姐,她非常清楚,在警察面前说什么,都不会对自己的妹妹有利。
吉敷竹史只好再换话题,“您女儿由佳里在家吗?”
“在。”
“我能跟她说几句话吗?”
“可以。我让她给你们拿点儿冷饮过来。”鸟越太太站起来转身往里面走。
“不用麻烦了!”吉敷竹史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等了好长时闻,吉敷竹史躲在电线杆后边见过的那个小姑娘终于用托盘端着可乐和杯子从里面走出来了。
“谢谢!谢谢!”菊池赶紧迎上去,接过由佳里端着的托盘。由佳里一慌,托盘差点翮倒,吉敷竹史也赶紧过去帮忙。
“你就是由佳里吧?多大了?”菊池的态度非常和蔼。
“十四。”由佳里回答说。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也许是觉得自己比同班同学都大一岁吧。对此菊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学习呢?做署假作业?”
“嗯。”
“由佳里学习成绩特别好,是吧?”菊池问的都是跟侦査没有关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