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使
,我可要打110了。”楼下的男主人骂骂咧咧地走下楼去。
王福“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感到自己已经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接下来,他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那条鬼祟的蚂蟥了。正在这时,那“沙沙”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似乎是从厨房和浴室方向传来的。
“看你往哪儿逃?”王福恶狠狠地冲出了客房,开始了在厨房和浴室的战斗。
“噼里啪啦”、“砰砰……”,震耳欲聋的响动惊动了整栋楼房。由于今天是星期天,楼里的住户几乎全都在家,他们被这似乎永不停歇的声声巨响震了出来,一些人聚在五楼王福家门口大声喊叫着什么,另一些在楼前的空地上抬头寻找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洗脸池、灶台和案板都变成了一堆堆残破的砖头。王福灰头土脸地站在厨房门口,清晰地听到“沙沙”声已经转到了他背后。他蓄足了力气,咆哮着猛转身,一头撞在一个巨大的、黏糊糊的东西上,那东西软绵绵地将他弹了个趔趄。妈呀!怎么长这么大了?那条蚂蟥的身躯差点顶到了客厅的天花板,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瞪着王福,射出略带嘲讽的、刀子般的目光。一股阴沟里的臭味激得王福的胃一阵痉挛,他“哇”地干呕了一声,强忍住恶心,挥刀朝着那条巨形蚂蟥的头部猛砍了下去。
鲜血飞溅,大蚂蟥发出老鼠般“吱吱”的惨叫声,用它粗壮、柔软的身体向王福狠狠砸了下来。王福灵活地躲开那致命的一击,挨着蚂蟥的身体溜到了它身后。大蚂蟥却不转身,裂开两半的头发出一阵“呼噜呼噜”打鼾般的声响,深色逐渐退去,变得苍白。
王福一时间忘记了继续砍砸,吃惊地抬头看着蚂蟥头的变化。大蚂蟥的两半头还在持续不断地变化,光秃秃的白色头顶无声地长出许多头发,左边的那半边长到差不多两寸来长就停止了生长,而右边的则一直长到腰际。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王福瞠目结舌,头仰得几乎跟身体成为一个直角。大蚂蟥扭动着身躯,不断进行着痛苦的蜕变。它的两半头已经初具人头的雏形,五官迅速地从光溜溜的脸上浮现出来,赤红的双眼、乌黑的嘴唇。
王福根本用不着仔细辨认,那一男一女两张脸早已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正是郭玲和她的情夫。四只似乎溢满鲜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王福,两张黑色的嘴一开一合,发出一种男女声混合的怪异声音:“王福,拿命来吧!王——福——啊哈哈哈哈哈……”
呼吸急促得让人头晕目眩,王福猛地回过神来,疯狂地叫嚣:“砍死你们!你们还得死在我手里,嘿嘿!嘿嘿嘿嘿……”
话音未落,王福重新挥舞起刀斧,双眼喷射着疯狂,狠狠砍向大蚂蟥柔软的身体。腥臭的血液沾了他满身满脸,因身体太大而难以挪动的蚂蟥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发出人类和虫类混杂的惨叫,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地萎缩,地上已经洒满了暗红色和暗绿色、浓稠的血浆。
大蚂蟥轰然倒下,呛人的灰尘中,它断断续续地抽搐着,血液还在淅淅沥沥从它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溢出。郭玲和她情夫的两张脸艰难地转过来,赤红的眸子失去了光泽,蕴涵着无奈的悲哀:“我们……永远……永远都……不放过……你!”
王福咬牙停止了攻击,贲张的鼻孔“呼呼”地喷着燥热的气体,嘴里泛出的白沫早已干结成黄色,在嘴唇周围紧贴着,勾画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突然又冲上前,在郭玲和她情夫的脸上各砍了一斧头,双手叉腰,“咯咯”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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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在一声巨响中向里倒塌,滚滚烟尘中,几个警察如天降神兵。他们迅速夺下了王福手中的武器,将他拖出了一塌糊涂的屋子。
王福没有挣扎,瞪着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