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值得赞扬。”
“反过来?”
“看起来像把短剑,其实是扇子。福泽谕吉的想法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实在不适合做出‘扇子中暗藏短剑’之类助长杀气的东西。”
“啊,原来如此。”美树眯起眼,“短剑里暗藏扇子,确实欢乐得多。”
“对吧?在危机四伏的时代创造出危险的东西,实在无趣。既然要做,干脆做出完全相反的东西。箕轮似乎非常认同福泽谕吉的意见,我很少看到他那么激动。”
当时,我反问:“你的建议是,我该写些陈腐又天真的温馨故事?”箕轮回答:“不,我想说的是,灰暗无助的绝望故事其实跟天真烂漫的温馨故事一样陈腐,却容易让人误以为意境深远。愈是苦涩的作品,愈会发生评价过高的现象。”
“但世上的文学杰作,不多是灰暗无助的故事吗?”我反驳。
“真正有才华的人来写,当然是杰作。然而,绝大部分的作家只是在装腔作势。既然是装腔作势,与其使用黑色颜料在黑纸上画图,不如使用其他颜色。”
听到这里,美树开口:“使用黑色颜料在黑纸上画图,指的是在绝望的时期发生绝望的事?”
“没错,箕轮认为把原本黑的东西染得更黑,没有任何意义。”
“这意味着什么?”千叶问。
“这意味着箕轮既然抱持这种想法,绝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令人绝望的事。”那就像把原本黑暗的社会抹得更黑。
“搞不好,箕轮认为这是两码子事。”
“千叶先生,别再说这种令人绝望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