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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得我吗?杉并警察署的马见原。我们在麻生家见过面……一直想跟你取得联系……”

    浚介感到非常的困惑,连连摇头:“怎么回事?怎么都来了?”

    “因为在电视上看见你了。真没想到你跟这个事件也有关系。刚才我到电视台去过,整个录像都看了。”

    “又来责怪我是不是?”

    “实森勇治的事你知道了吧?”

    “在练马区警察署听说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了?”

    “……对不起,我刚搬完家,我得收拾屋子去了。”

    但是,马见原拦住他,不让他去,他只好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无可奈何地说:“知道知道。出事前两天我到他家去过,可是什么都没能为他们做。做梦也想不到会出那种事啊……您是不是想说,那也应该做点儿什么……哪有那么简单。我们都是孤立惯了的人,不希望别人介入自己的生活,同样,也不愿意介入别人的生活。因此,到底该怎么做,实在不好把握……”

    “不过,你的发言够干脆的。”游子插话说,“学校方面也是有责任的——这种发言出自学校内部人之口,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人们对许多事情的责任问题,大都采取暖昧的态度。我还以为学校方面的发言将以校长那段客套话结束呢,你的表态好像把我从绝望中救了出来……我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个才来找你的……另外,我还想找那个女学生谈谈……莫非她就是……”

    “喂!对不起了!”马见原打断游子的话,“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可没有你那么轻松!”

    “我也不是为了放松一下到这里来的!”游子毫不示弱。

    马见原不再理睬游子,盯着靠在墙上的浚介问道:“我想请你回忆一下,不光是实森家的事,麻生家的事也请你回忆一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干吗还要……”

    “事件发生以前,你到实森家去的时候,带着一套绘画用具,还看见了门后边的高尔夫球杆——练马区警察署的警察告诉我的。我想问你,你认为实森家的事件和麻生家的事件有没有共通之处?”

    “共通之处有很多嘛。不去学校上学,平时在家殴打父母……警察不是都调查过了吗?”

    “警察都是在两家人死后才进入现场的,而你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情况。”

    “不能说我知道麻生家的情况。”

    “据我所知,只有你一个人同时知道他们两家活着的时候的情况。”

    浚介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不再靠墙,站直身子大声说:“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了!您是不是想说我应该为他们做点儿什么?您是不是想说由于我什么都没做才造成了他们两家全家死亡!您是不是为了谴责我才找到我这里来的……”

    说到这里,浚介站不住了,几乎瘫倒,游子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让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马见原毫不放松地追上来,继续问道:“你在他们两家附近见没见过同样的人?见没见过同样的车?他们对你谈起过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事情没有?请你好好回忆一下……”

    “水!有水吗?”游子好像是要故意打断马见原的话似的大声问着浚介,她对马见原的追问有些反感。

    “杯子都在纸箱子里呢。”浚介用拳头顶着额头说。

    游子脱掉鞋子走进房子里,在厨房里把手绢沾湿,跑回来捂在浚介的额头上。浚介长出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马见原觉得站在这两个年轻人面前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不理解孩子的父亲,心像在被什么抓挠着,一阵难受。但他还是抑制住这种脆弱的感情,继续问:“两个家庭全员被杀,你跟两个事件都有关系。两个事件有什么共通点,你有责任有义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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