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浚介摇摇头:“实森家我只去过一次,麻生家的人我从来没跟他们见过面,只见过他们的尸体。”
“尸体……你……”游子瞪大了眼睛。
马见原又说:“即便如此也应该知道点儿什么吧?我想问的是在那两家同时出现过的某个第三者。你没注意过什么人物或者什么东西吗?”
“两家都有一种阴郁的气氛……也有一种不祥和的气氛……至于出现在两个家庭的同一人物或者东西什么的,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马见原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掏出自己的名片对浚介说:“别着急,慢慢儿想,多么小的事都别放过,想起什么来马上给我打电话。”
“这样做有意思吗!我想尽快忘记这种令人不愉快的事,才把家搬到这里来的。”
马见原稍微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相信是孩子干的。”
浚介和游子同时皱起了眉头。
“您……有什么线索吗?”浚介战战兢兢地问。
马见原没有直接回答浚介的问题:“你这个新地址能告诉我吗?”
浚介把房东送给他的写着这里的地址的纸条送给了马见原。
马见原接过纸条,说了句“耽误你的时间了”,转身往外走。在通向院门的小路上,一脚踩在了一株弯倒在路上的蕺菜花上。那种柔软的感觉使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回过头来对浚介说:“在电视上说话的那个女学生你认识吧?”
浚介一听,表情立刻变得阴郁起来。
“她好像也有比较严重的心理问题。”马见原继续说。
游子不由得看了浚介一眼。
“……我希望能为她做点儿什么。”浚介说。
“芳泽亚衣?”游子问。
浚介点了点头。
马见原那锐利的目光转向游子:“你也认识?”
“……认识一点儿。”说完也瞪着马见原看。
马见原把脸转向浚介:“我总觉得她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你作为教师,当然义不容辞。”然后又转向游子,“你呢,既然也认识她,也应该多加注意。”马见原诚恳地说。
芳泽孝郎一边斜着眼睛继续盯着显示器上的伦敦外汇市场牌价,一边皱看眉头对看电话说:“胡说!亚衣怎么会说这种话?”
“刚才老师到咱家来了,就是这么说的嘛!”希久子在电话那一头说。
孝郎用脸和肩膀夹住电话,继续注视着外汇牌价。
“电视台录制的原始录像带老师看过了,亚衣确实是这么说的。”
“……你还没看吧?”为了躲开其他人的视线,孝郎离开了办公桌。其实没有人注意他,大家都在密切地关注着伦敦外汇市场的变化。
“班主任和生活指导部的部长特意到家里来了,怕不会有错儿吧。”
“亚衣是怎么说的?”
“亚衣什么都不说。”
“不问本人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学校的老师不也是为了找本人确认吗?”
“她憋在屋里不出来。”
“即便如此,问问有没有那么回事总是可以的吧!”
“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我不想说话说得不合适了刺激了她。”希久子的声音急迫得有点儿反常。
孝郎不敢再逼希久子,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跟学校老师说的?亚衣跟老师们见面了吗?”
“我说她发烧了,根本没法儿跟他们谈。”
“做得对。在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跟学校老师见面是危险的……关于亚衣在电视上的发言,你是怎么跟老师们说的?”
“我说那是青春期特有的歇斯底里,大概是淘气说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