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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是很重要的。对了,弄成金发吧。”

    “又说什么傻话呢。本来就是不太心有灵犀的人。”

    “让他稍微笑笑,比较容易说话。对了,我用荣哉先生试试吧?”

    坂筑家安放遗骨的寺院在附近,住持法号荣哉,和鹰彦同年。他每年会在盂兰盆节供养的时节过来,因此而相识。他母亲在老人之家入住,来探视母亲的他和去做辅助用餐志愿者的巡子经过好几次碰面两人更为熟悉了。

    “荣哉先生呀,如果我给他看,说是因为抗癌药变成了金发,他说不定会相信呢。怎么样?”

    美汐以严峻的神色强硬反对,鹰彦则带着困惑的神情不断挠头。

    “午安——我是怜司。今儿个也是个夏日,正所谓河流缺水,我缺女人。”

    早餐后,外甥怜司穿着一身适合法事气氛的西服出现了。想着他大概能解风趣,巡子便问他若在法事上戴金色假发怎么样,本以为他会赞成,他却说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同时抱之以莫测的笑容。

    “比起这事,伯母,今天能好好解释一下静人哥的事吗?”他问道。“我尽量努力试试。”

    巡子回答,同时也感觉到美汐的视线。这一个星期,她读了静人那时外出旅行的日记,一直在思索如何稳妥地叙述。可思绪却尽是混乱,事实上,她没有自信。

    (不过,就算为了美汐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要让对方理解……)

    法事在设有佛坛的和室举行,因此鹰彦和怜司把床暂时放到起居室,将收在壁橱里的组装式祭坛在佛坛前装起来。五岁时因战祸去世的鹰彦的哥哥已过了五十周年忌,年忌本来已经期满,但巡子就当是为了让其欣然迎接自己,想重新供养。鹰彦的爸爸在两年前是二十三年忌,后年是二十七年忌,今年不是正式的年忌,但仍因为同样的缘由请了荣哉师父过来。

    午饭过后,巡子和美汐开始换衣服和化妆。转眼就到了中午一点,荣哉师父向来不守时,对讲机却响了。巡子还没戴上黑色假发,便让怜司去玄关那边。假发戴到一半,她终于恶作剧心起,换了金色假发戴在头上。对方还没进屋,从玄关那边传来怜司仿佛有些为难的声音。

    怎么了,巡子说着走出去,在怜司跟前站着两个身穿高级西服的年轻男子。

    “哎呀……是哪位?”

    对巡子的问话,两个男人各自浮现不知所措的表情,交替地看向她的脸和脑袋。

    “初次见面,我是高久保。”

    稍微年轻的高个儿青年低头说道。旁边戴眼镜的带有知性气质的男人说,“我是英刚的哥哥。突然打扰,非常对不起。”他比弟弟更深地低下了头。礼貌,然而徒具形式,反倒让人有种压迫感。

    知道了对方是谁,可约好三点来却为什么,巡子将视线移向怜司。他一脸震惊,仅用口型传递着,伯母,假发……并指着自己的头。

    “啊……抱歉。我在做志愿者的化装舞会的准备……”

    随便找了个借口,巡子退回起居室。她赶紧摘下假发,一边向玄关扬起带着质问的声音,“我以为是约在三点……哎,怜司君,是这样吗?”

    怜司假意咳嗽,仿佛在说啊,“讨厌因为我以为高久保一个人来。想着既然日后要成为这家的一员,就算先参加一下法事也好,我就擅自说了一点来……没想到哥哥也一起……”

    怪不得他之前对金色假发提出反对。理解倒是理解,可已经无法挽回。

    美汐走下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巡子仿佛看见她困于寒暄的身影。这神时候,鹰彦可靠不住。正如所料,巡子所在的起居室隔壁的和室传出衣服摩擦的声音。

    接着,对讲机没响,却传来打开玄关门的声响。

    “哎,打扰了——”确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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