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节外生枝
,太太,怎么啦?”女佣说。
“喝醉了!”田野答。
女佣欲帮田野接转手,但田野说:
“不必了,你去收拾汽车吧!她吐得一塌糊涂了!”
金丽娃沉睡如泥,真好像死人一样。田野紧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向着屋子内走进去,大门是开着,可以直通大厅。大厅内的电灯通明。只见一张背置的沙发椅上,升飘袅袅烟丝,霍天行衔着雪茄,自沙发椅上站起来了。
“啊,你们回来了!”霍天行点首说。他的神色并不愉快,好像有什么事情积压在心上。
田野抱着金丽娃的形状很狼狈,同时,也有点“做贼心虚”的心理。他隐约的看出霍天行流露了嫉忌。“她喝醉了……醉得相当厉害……”田野说。
“不要紧,这是她的家常便饭,把她送进房间内,让她睡醒了,就没事啦!”霍天行说话时的神色也是很沉重的:“人类聪明,才会发明喝酒,一个人在清醒时,事事都觉得不如意,只有喝醉时才糊涂,才觉得幸福,事实上这是在表现,逃避现实,为什么不趁在清醒时面向一切实行反抗?田野,我也不明白是你染了金丽娃的病?也或金丽娃染了你的病?反正我觉得你们是类似的一种人!”
田野无话,他无法懂得霍天行的语意所指,把金丽娃安置床上之后,很体贴的给她脱去皮鞋,盖上被单。霍天行直在旁边冷笑不已。
“金丽娃大概在你的面前,说了不少话,相信你对她的同情,比对我的同情,要多上一点!”
“她没说什么,而且喝酒的人所说的话,是无足以相信的!”田野淡淡说。但他走出卧室时,倏的回身,很坚决地向霍天行说:“霍先生我对你的处事,所作所为,大致都很同意,但是你杀害包国风,我却非常反对,……试想包国风不过是个青年学生,什么也不懂!他不过是受人利用,经常在这里出进,冀图刺探我们的动静,打听一点消息,凭他那点年纪可谓乳臭未乾,能做出些什么呢?相信你姓霍的绝对不会把他放在眼内!但是,你竟然下毒手把他杀了……这种疯狂性的戮杀,为世人所不容,霍天行!照这样下去!依我看,你迟早还是会一败涂地,你怎样杀人时,别人就怎样杀你……”他越说越是激昂,这是他自投进“正义”公司之后,当面反对霍天行之最剧烈的一次。
霍天行的脸上也有郁色,但他很冷静,绝不因为田野所说近乎侮辱的话而激怒。他趋至酒柜前,取了一瓶“马丁尼”酒,及两只高脚盃子。酒满了之后。递至田野之前,心平气静地说:“来,我们喝盃酒——在你们没回来之前,司徒森刚走,他也是来查问包国风的事情的,但他的言语却没有你这样剧烈。”
田野起了悲怆。叹了口气。黯然说:“年轻轻的一个人,他没有什么错,何至于要褫夺他的生命?他的一家人,都指望着他的前途无量呢……”
“田野,你知道详情没有?”霍天行呷了一口酒,仍很平和地问。
“我不知道,但是包国风被谋杀了却是事实!”田野说。
霍天行命田野坐下,然后将包国风的死因详细说出。
原来,在午后的时间,包国风来访,正值金丽娃的情绪不很愉快。因为在晨间,他们夫妇之间为了一点小事情而起了龃龉。金丽娃不欲和包国风罗嗦,借故外出,也就等于逐客令。岂料在金丽娃离家之后,包国风胆大妄为,竟又折回来爬墙进屋,潜进房内,翻箱倒箧的,冀图搜索出什么秘密……。也许在他幼稚的心灵中以为趁在这天桑南施生日,可以呈献一点特别的礼物。
霍天行家中那个脸目狰狞的女佣银宝,原是澳门某案的杀人犯,力大无穷,因为犯案在身,逃避警探,而投靠到霍天行之家潜藏,霍天行收容她,一方面是给他当女佣,一方面是借用她的天生蛮力用以给他做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