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节外生枝
宅的保镳。霍天行夫妇两人的生活简单,有了银宝一人,即无需要其他的佣人,更兼霍天行夫妻两个自己都会驾车,所以连司机也不必用,另外的一个小丫头却是专为侍奉金丽娃,及做些零碎打杂的事情。
银宝正在餐厅中烫衣,倏的发现寝室中有异声,以为是小偷,她便潜行过去。只见一个华衣革履的青年人正在翻箱倒箧的,她还没看出他是方才离去的客人包国风呢。她是个粗人,心中是没有什么计算的,觉得情形蹊跷,大吼一声,当做擒贼般一窜上前扑了过去。
“什么小贼子敢在这里胡为?……”她吼嚷着,声音怪粗暴的。仗着她天生的蛮力,一把将包国风的膀臂紧紧抓着。
包国风知道事败,吓得魂出躯壳。连神志也昏了,也顾不了什么体面来访或藉词辩护,就拼命的挣扎,打算强行逃出樊笼。他倏的抢起了床上放着的一个衣架,没命的向背后擒着他的人敲去。
是时,刚好银宝发现了那可疑的窃贼,竟是她的女东家的客人包国风。刚欲松手……包国风手中的一只衣架已敲到她的头上,“咔擦”一声,因为用力过猛,衣架折为两截。银宝的头上被敲破一条裂缝。顿时鲜血如注。银宝被打得楞了头,她并不在乎头上被打破,只奇怪包国风为什么神色如此惊惶,而且还动手打人,即算不是作贼,也必然另有图谋。
包国风看见银宝受伤,鲜血如注,更吓得魂不附体。银宝僵呆地站着,眼瞪瞪的,鲜血流下来把她的一张怪脸染成了血球一样,形似魔鬼……包国风也不知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惊魂甫定,或藉抬起脚步即飞窜而逃。这一次银宝可不饶他了,如饿虎擒羊般扑上去,怪叫一声。“小贼子,你还想逃吗?”
包国风也是命该如此,什么话也不说。扭转身来便向银宝殴打。
银宝因为负了伤,忿怒掩盖了理智,杀性突起。以双手捺在包国风的颈上没命的收缩。
包国风有过度的惊惶,拼命挣扎,还捏着拳头不断疯狂地向银宝殴打,甚至用脚踢……似乎是生死边缘上为求生存而反抗。包国风越是反抗,银宝的怒焰更凶,她扭转身子,即把包国风摔到地上,叉着喉管的双手仍不肯放,由上压下,力量更猛。
包国风的眼镜跌落了,连玻璃也敲碎,呼吸窒塞,使得他的眼球突出欲爆,脸孔涨得血红,额上青筋暴跳。
“看你还敢打人吗?贼子!”银宝咬牙切齿地说。
包国风还在打,但是力量是那样的微弱,动不了银宝丝毫。渐渐,那抽动的臂膀瘫软下去,竟然不动了……银宝的余怒未息,鲜血与披散的头发,形成她好像一个疯妇,她兀的站了起来,还狠狠的向包国风唾了一口涎沫。她尚以为包国风仅是昏迷了,歇息片刻即会醒转的,但没想到包国风早已一命呜呼了。
小丫头正在厨房里洗抹碗碟,厨房和寝室之间相距很远,她还不知道屋子内发生惨剧。
当银宝发现包国风呼吸停顿时,始才惊呼,把她从厨房里招出来,协力设法抢救……。
用热手帕,灌拔兰地酒。摸擦循环血液……其实那小丫头看见银宝满脸鲜血,屋子内凌乱得一塌糊涂,又加上地上直条条的躺着一个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的也帮不了什么忙。
她们打电话至“茂昌洋行”,“鸿发”公司,霍天行适因事外出,找不到人,连金丽娃的下落也不明,她们还不敢妄自请医生来诊治。忙乱了一阵子,包国风的脉搏也告停止,心脏也不跳了。
两人默然守着尸体,直至晚上七点多钟。霍天行回来了,金丽娃在离家后至茂昌洋行即又和霍天行吵了一架,所以霍天行的心情非常不愉快,他从没打算谋害包国风。但包国风已陈尸他的公馆之中。从未有过恐慌的霍天行,也起了颤悚。包国风是私家侦探派过来的所谓“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