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骗应骗
道碰上了“有狠”的人物,费尽心思,也想不透这批家伙的来路,更摸不透他们的用意。
论他们的赌技,大可以上大台面,下注数千一万的大场面去“钓鱼”,何至于要在这种小赌桌上偷偷摸摸的捞个百把块钱?这内中自有蹊跷,尤其常老么手中捏着牌的时候,他们都好像知道常老么手中持着的是什么牌?这种道理更是费解,赌场中所用的牌,全是由赌场供应的,每次都是全新的取出来,很难在上面做出记号,而且每次都是三两副摆在身旁轮流应用,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法术”呢?
常云龙也曾偷偷地将所有的牌检查过一番,上面既没有针孔,也没有剪角,更找不出其他的记号,而且他们洗牌发牌,都没有“砌叠”的形迹。
常云龙行骗十余年,从未碰见过这种场面,怎么也想不通他们玩的什么玄虚。
“扮假猪,吃老虎!”这是江湖人行骗的一种手法。
开始时,这几个家伙全装出一副呆瓜相,到了最后关头,便个个露出本来面目,由这里看来,他们是串同好了的,绝非是好惹的人物。常云龙明白这种道理,便小心翼翼,绝不露出丝毫惊惶之态。
那瘦家伙烟匣内的香烟又告抽完,他自身上摸出一包廿支装的烟来,拆开包,又一支一支的装到烟匣里。轮到他做庄了,他洗着牌,干净俐落,一张一张的发出去。
忽然,常云龙想起那只烟匣,定有跷蹊,但不可能藏有夹带。
那烟匣的外型,非常漂亮,K金镶边,当中嵌着线条凹凸成曲线的波纹,表皮是并不发光的黄色,当然这种烟匣是不可能利用作反射的“赌骗”工具。
当那瘦个子正预备发牌的时候,常云龙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伸手抢起了他置在面前的烟匣。礼貌地说:
“对不起!借支香烟抽抽,我的香烟抽光了……”一面迳自启开那烟匣,取出一支烟卷,衔在唇间。烟匣到手后,他的动作便故意慢吞吞的。
那几个赌棍,顿时脸色有点不大自然,神色怔了,几双眼睛都集中在常云龙的动作上。
常云龙燃着打火机,将烟卷点上之后,连声道谢不迭。复又很礼貌地将烟匣放还在瘦个子的面前说:“对不起,请发牌吧!”
在这种场合之中。本来都是陌生的朋友,但是既为同道中人,一回生,二回熟,借一支烟卷抽抽,原算不了怎样一回事,但常云龙借烟,由取烟匣至还烟匣,一取一还间,事情却大有转变,那瘦个子的脸色变得惨白,开始惶惶不安。
“请发牌吧!”常云龙再度催促。
原来那只烟匣,做梦也不曾想到它果然是“赌骗”工具。因为它的构造精巧,不容易看出破绽,当一凹凸成曲线的花纹,凹地方就用金线条夹着凸出的部份,却是淡黄色的表皮。而另一面则是磨得雪亮的条子金片,连在一起,就等于镜子一样,牌在上面经过,虽不至于看得清清楚楚,但吃这一行饭的只要能看得黑红、点数,大致就不会差得太远。这也得靠记忆力,非老到的行家,不容易玩得成功。凸出有波纹的一面向外,金片的一面向内,所以对面或侧面所坐的人,不容易发现破绽。常云龙初时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中,所以对这个烟匣毫不注意,但是后来发觉这瘦个子每次都将包装的香烟拆散,装置到烟匣当中,形迹可疑,便发现了个中的秘密。
当常云龙交还烟匣的时候,烟匣所置的方向却变了,有波纹的一面向内,金片子光光亮亮的一面向外,牌在上面经过,对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那瘦个子却无法看得见了。
这批赌棍每个人都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常云龙是有意抑或无意?难道说他已经发觉了他们的秘密了吗?
在未发生正面冲突时,自然还得保持常态。硬挺也要赌下这个局去。常云龙却改变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