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支那独行盗
车,不见武不屈的踪影。
假如说,按照广州传出来的特别情报,武不屈重新领了证仵,又走出了他们的特务机构,那么无论如何也应该抵达香港了。
可是夏落红和唐天冬白耗了一整天,始终没看见武不屈的影子。
殊不知道武不屈已经割须剃发化了装混出车站去了。“强中自有强中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双方都以智慧作战。智慧高一筹,便占上风。
夏落红猜测,可能武不屈用了诡计,像上次一样,“瞒天过海”,他根本没有在香港露面就遁至东京去了。
他们的时间是白耗了。
武不屈突然之间回到特务站,立刻召开会议,可是他那狼狈的样子,连发须都不见了,还有谁认识他呢。
武不屈见大家向他怀疑先行咆哮了一顿,这样才算是把场面压下去,那些罗喽也认出了他确是武不屈武专员,绰号“亚热带之蝎”的共党高级特务头子。只是他剃了发,刮了须而已。
于是立刻传递消息。约十余分钟后,郝专员和姚逢春及所有的中级干部如冯恭宝、毛必正、魏中炎等全到了场。
他们看见武不屈的那副形状也忍俊不住,窃窃私议,不知道武不屈又遭遇了什么意外的打击。
中国人古老的传统说法,剃发刮须是去晦气的,武不屈这副狼狈的形状,必然是晦气到家了。人到齐后,武不屈立刻吩咐大家走进会议室落坐。
武不屈首先打开话匣子,说:“现在,我们已经把战局拉开,由香港到东京,由东京至巴西……”
郝专员首先发问:“武专员今天打扮成这副形状,究竟是遭遇了挫折,还是有所成就?”
武不屈瞪了郝专员一眼。说:“我今天召集大家会议,是对外的,不是对内检讨!请不要把话题岔开了!”
郝专员触了一鼻子的灰,敢怒不敢言。瘪着一肚子气,闷声不响了。
武不屈指示电务员胡宗周由即日开始,和海外的“统战站”加强连络。
“郝专员!对‘委托转运公司’募集的经费如何了?”他忽然问。
郝专员很不自在,说:“我们一开始,就被香港的舆论界轰得一蹋糊涂,进行颇感棘手。现在集募了已经有四十余万了!”
武不屈叱斥说:“对我们集募的目标一千五百万,连三十分之一还未能做到,此后这任务可交由姚逢春同志负专责!”
姚逢春大恐,摸着他的秃头,说:“噢!我血压高……”
武不屈瞪眼说:“血压高与工作任务是没有关系的!”
这句话惹得在场的同志窃笑不已。
武不屈又说:“东京的‘黑田组’和香港的‘池下洋行’有帐目不清之嫌,这种损失,是属于‘组织’的,现在有新命令下来,由郝专员负专责,必需把全盘帐目搞清楚,否则从严处分!”
郝专员大愕,对走私贩毒的买卖,是党务之中最为繁杂的事务,发财也容易,但是搞得不对就会身首异处!
武不屈居然把这任务套在他的头上,究竟是何居心呢?只要涉进了贩毒的圈子,根本就无法处理其他的事务了。
“对‘池下洋行’的事务,我不在行!”郝专员说。
“假如你要违抗的话,可以迳自向组织请示!”武不屈说。
武不屈的“作战部队”倒是十分神速的,又第二度向巴西的望乡围展开了攻势。
当骆驼和欧阳业刚踏上圣保罗城时,望乡园二度发生大火。
幸好望乡园已经有过一次意外火警的经验,消防的器材添置了许多,防范也较以往严密了。
这一次火警是在午夜发生的。不消说,在咖啡园内工作的工人,有共党的行动份子混杂在内。他们在纵火之前